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水能倒流时,人无再少年。[ 笔趣阁 https://www.bqg.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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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总骂我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
我承认,她说得对。十四岁的时候,饿到吐苦胆的我翻垃圾桶。
而那个时候,我妈在初恋的女儿的生日宴上,和她穿着母女装,摸着她的头笑眯眯地说:「囡囡不喜欢吃蛋糕就扔了吧,阿姨给你买别的。」
七岁那年,爸爸给我买了件碎花裙,我第一次穿裙子,害羞得把头发放下来,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爸爸抱着我笑呵呵地说:「我闺女可真漂亮。」
可我妈却突然用力地把我从爸爸怀里扯出来,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你要不要脸!」她声音尖锐又可怕,像锣鼓重重地砸在我的耳膜上。
我的眼泪一下子下来,她却更加愤怒:「别给我装哭!都是女人,我还不懂你那些小心思?」
「就会装可怜,恶不恶心?小贱人!」
她用力地把碎花裙撕扯下来,让我浑身赤裸地拿着剪刀,一点点地剪成碎片。
「你现在这个年纪是学习的年纪,穿那么风骚干什么?我就是要让你长记性,省得你长大了勾引男人,给我丢脸!」
爸爸嘴唇嚅动着,但终究数年如一日,不敢反驳我妈。
那个时候我猛然意识到,在外人看来,我这个幸福的家庭,实际上是病态的。
懦弱无能、深爱着母亲的父亲,与孩子雌竞、心高气傲的母亲,还有怯懦,抑郁又崩溃的孩子。
八岁那年,父亲死在了工地,母亲唯一一次抱着我,抚摸着我的脸喊我宝贝。
当着工厂所有人的面,我顺应地放声大哭,我哭得越大声,她越高兴。
我的哭声换回来二十万,我妈终于舍得短暂地将她的手放在我的头顶,虽然说出来的话仍旧那么凉薄:
「你还算有点作用。」
隔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家里的房子被搬空,新的人家住了进来,看见背着破旧的书包、穿着过时的衣服的我,把门关成一条小缝,皱着眉头说:「你妈已经把房子卖给我们了,你还过来干什么?」
「啪」的一声关门,我成了没人要的东西。
我一边哭,一边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走来走去,直到一个好心人把我送到警察局,警察给我妈打去电话,她不耐烦地骂着:「我要那个晦气的东西干什么?」
「我说错了吗?她克死了自己爸爸,还想克死我?我不管,你们爱送哪儿去送哪儿去,反正我不会要的!」
「我只是一个单身的女人,有了她我还怎么再嫁,你们替我考虑过吗?你们怎么这么自私?」
然而,任她怎么不愿意,警察还是把我送到了她现在的住址,那时候我被一个警员抱在怀里,睡得朦胧的时候,突然被一把攥住头发,硬生生地拽得摔到地上,眼睛还没睁开,就被我妈左右开弓地扇着脸:
「好啊你,林雅致,我这才多久没管你,你又跑去勾引男人了?你要不要点脸?青天白日的睡在男人身上,我怎么有你这么丢人的女儿!」
「你自己没长腿吗?非要男人抱着,还贴得那么近,我看你长大了哪个男人愿意娶你这个不干净的货色!」
警察都呆住了,谁也没料到我妈会这么突然地发疯,他们手忙脚乱地把我护住,隔着人群,我捂着不断流血的嘴角,看见我妈怨恨得发红的眼睛。
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翻来覆去地在我的心口搅动,来回之间,血肉翻飞。
居委会、妇联的人都来了,有的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有的人声色俱厉,法律威胁,我妈最终阴沉着脸把我推进屋里。
等人都走了,我怯生生地走过去,拉了拉她的衣角:
「妈妈,我一定好好听话,你不要不要我……」
她像是被什么肮脏的东西碰到一样,几乎下意识一脚踹开我,神情难掩厌恶:
「你这么水性杨花,连累得我的名声都坏了!听话有什么用?」
「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必须做什么,但凡你有一件事没做到,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我疯狂地点头,内心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只要妈妈还愿意要我,什么苦我都能吃。
我妈的给我定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允许我和任何男人说话,包括老师,我的四周一米以内,不允许坐男同学。
开学那天,她当着全班人的面强烈向班主任要求这一点的时候,无数异样的眼光落在我身上。
男生不能跟我坐一起,女生不愿意跟我这个「怪胎」坐一起,我被放在最后的角落,同桌是脏兮兮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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