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水能倒流时,人无再少年。[ 笔趣阁 https://www.bqg.la]
“师傅,我们走罢,再事缠战,也难分出起落,再说,将恩作仇,大可不必。”
她仍是一脸轻松情形,蒙面人哼了一声,朝着舒儿道:
“你倒超出老夫意料之外,居然能用前胸后背,抵挡我数十年修为内功。”又复狂笑数声,自言自语道:
“棋差一着,自寻烦恼,未免无渭。”语罢,随身一纵,红衣少妇却跟在老者后头,几个起落,瞬即不见。
神尼低宣一声佛号,拿眼望了灵舒一会,黯然道:
“事情愈演愈奇,这老者是敌是友,殊难臆测,最使人困惑的,还是幕容青娥的尸骸……”
讲到此处,已引起舒儿一阵伤心,扑簌簌的流泪不止,神尼双眉一扬,续道:
“按说人死尸在,而且她还是患有恶疾的人,人死毁尸,罪大恶极,来人是否心怀恶意,敢于出此辣手,使人困惑,故难稍假词色,而且对手难保不再骚扰,不过他武功虽高,也绝难讨得好去。”
舒儿叹道:
“连日来,重重怪事,使人目眩神移,是福是祸,真使人无法臆忖了!”
“你几时学会了玄门护身神功?”神尼突然掉转话头,直问灵舒。
“弟子虽练有玄门罡气,但到达护身神功境地,时日尚属颇远!”
神尼脸上,不由掠起一阵困惑道:
“然则你用前胸后背,承受两种不同罡风,若无护身神功,定有其他异物!”
灵舒不觉忸怩道:
“此间原委,实非一言,所能道尽,请容后禀,娥姊姊的尸骸,弟子还想察看一陈!”
神尼皱眉道:
“周围一带,均无迹象可寻,返寺之后,容我仔细详参,再定行止如何?”
语罢,她也不再等舒儿答话,竟施展一字玄功,朝左边绕去。
由于古刹位置特殊,所经之处,并有特殊布置,神尼一一代为解说,毫不隐瞒。
石罅中,那道暗门,开启之法,已为舒儿所熟知,他还带着三分稚气,竟不待神尼指点,探手水中,抓住铁环,朝上一拉。
一阵吱呀响过之后,石门大开,神尼含笑而入,道:
“此间秘奥,由于制作太巧,外人实难看得出来,自贫尼把你两人引人之后,于是强敌源源压境,酿成后患无穷,未免不是一念之失。”
舒儿秋娘只好肃容相谢。
回到庵堂,一切了无异状,方待落坐,商讨寻觅青娥之策,突闻神尼低呼一声:
“我们都被人家戏耍了,真是蒙懂一时,留下天大笑话!”
她不及把话语含意,交待清楚,一飘身,朝庵堂之外扑去。
舒儿秋娘,都莫明其妙。也只好跟着跑出,神尼似有所见一般,折身左转,竟往青娥石室之内跑去。
这动作,突如其来,进人石室,几乎都在同时间,神尼呆在当地,舒儿秋娘,都叫出声来。
那大缸之内,原储着癞头蛤蟆,红鳞穿山甲,及百年陈酿,供青娥洗涤疗病之需,此刻缸中不但浸着一人,而且那红鳞锦蟒,和鸟线追风,都被人杀死放在缸内,缸内酒液一片鲜红,浸着的人,头部微仰,面上都染着鲜血,几乎使人无法辨认。
神尼望了灵舒一眼,低声叹道:
“你大约知道这是怎样一回事了!”
灵舒正待扑向缸前。
神尼喝道:
“不可冒昧动手!”
秋娘忙道:“这是娥姊姊,她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持到此间,浸在缸中呢!”
“此人深怀医道,滑稽玩世,贫尼自以为医道精明,绝无差误,不料棋输一着,自己从未想到的方法,他倒用上,看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往年盛气,犹有未改之处,思之令人惕然”。神尼感慨万千,竟随舒儿秋娘,步入缸边,仔细察看。
说也奇怪,慕容青娥,脸上疮痕,被蛇血毒酒一泡,各种脓痴毒液,似都已脱开涤净,鼻中呼吸,细若游丝,这真是一件令人不可理解之事。
舒儿又惊又喜,两目神光炯然,望着神尼,似有千言万语,想说若有顾忌。
神尼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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