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水能倒流时,人无再少年。[ 笔趣阁 https://www.bqg.la]
“牛奶,还有许多砂糖?”
“牛奶,还有许多砂糖。”
他们相视而笑。
然后,疯帽子的茶会开始了。
各种各样口味的迷你三明治,司康配生奶油和果酱,水果塔,酥皮点心,草莓奶油夹心蛋糕,马卡龙,水果慕斯……他们一边享用美味的食物,讲述分别之后彼此的疯狂故事。很难说究竟是她长大后的世界更加疯狂,还是不再被命运统治的奇妙世界更不合常理。然而他们诉说的故事爱时不时地被突然冒出来的谜语和其他文字游戏打断,以至于根本没有任何一个故事是从头到尾讲完的。但潘多拉和赫尔墨斯都不在意。
太阳渐渐地下沉,往树梢后落,花园中的风随之沾染上寒意。
地上橙红色的夕阳中有餐桌还有他们的影子。潘多拉看着她和疯帽子拉长的影子轻轻地随着草叶颤动,忽然意识到茶会终于到了该结束的时候。然后呢……?然后她该怎么办?她要永远地留在这个世界吗?可是在兔子洞外,长大成人的潘多拉也有一段人生,她要将成年人的世界彻底抛弃吗?
她抬起头。
赫尔墨斯搁下空茶杯,瓷器相碰的脆响有些寂寥。他微笑了一下,好像将她的所思所想全都看透,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不会说。
这家伙太狡猾了。潘多拉不禁想。他愿意因为她重复相同的茶会准备时间,愿意在疯狂的深渊边缘倘佯,却不会抢过她整个人生的主导权。他有想要的答案,却将选择权交给她,不劝说,不阻止,不挽留。
她轻声问:“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
他坦然应答:“我完全不清楚。”*
“疯帽子,我……”
夕阳在燃烧,烧得视野中一片模糊。
潘多拉睁开眼,习惯着刺目的强光,湛蓝天幕上没有一丝云彩,航行中的帆船轻轻摇晃着,浪涛有节奏地拍打船舷。她茫然地看着白色的水鸟盘旋,没缓过来。
“做了什么梦?”赫尔墨斯碰了碰她的脸颊。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靠在他怀里,然后她想起来,他们正慢悠悠地在海上前行。午后的太阳令人昏昏欲睡,而她与不死的神明不同,时不时会被睡意侵袭,因而枕着赫尔墨斯的胸膛不知不觉地滑进梦乡。
“奇怪的梦。”这么说着,潘多拉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伸出手臂抱了他一下。
她主动撒娇,赫尔墨斯总是很欢迎。他就势在桅杆与船帆的阴影里找了个彼此都舒适的拥抱姿势,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嘴唇蹭她的额角和头发,同时问:“具体来说?”
“哪里都很奇怪,”真的要描述,梦中不可思议的一切就开始模糊不清了,她迟疑地简述梦中的经由,“你为了救我被诅咒困住,而我却忘了你独自长大变老。等我终于记起来与你重逢,我却必须做选择。是放弃其他的一切留在你那边,还是回到原来的生活?然后--”
等了片刻,赫尔墨斯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然后我就醒了。”
他神色微妙地扬起眉毛,起身背靠着桅杆,指尖绕着她的头发缠了一圈又一圈。
“幸好只是个梦,”潘多拉拍掉他的手,也坐起身,而后凑近啄了啄他的唇角,“我也不会把你当作可选可不选的选项。”
赫尔墨斯不说话了,眸光闪动了一下,将她直接拉到身前,唇瓣相贴。
须臾的寂静。
“万一有海妖或者海洋里的仙女经过……”潘多拉低声埋怨。
至于凡人,他们根本看不见神明的船帆。而且他们早就驶离了近岸容易航行的海域,朝着大洋的更广阔处进发,人类的舰船害怕风浪,根本不会到这片水域活动。至于潘多拉和赫尔墨斯此行的目的,非常单纯:他们想看看俄刻阿诺斯镇守的水波的尽头。
赫尔墨斯埋首,一边理直气壮地声辩:“有波塞冬在,海上的塞壬和宁芙不管撞见什么,都不会感到出格。而且他们回避这艘船还来不及呢,谁让令奥林波斯神族都忌惮不已的某位女神在船上。”
潘多拉双手捧住他的脸,朝他吹了口气:“那你不怕我?”
“我已经被你的力量侵蚀过一次,还有什么好怕的?”赫尔墨斯扶住她的腰,向她抬起的眼里有坏心眼的光亮,像火苗,像星星,熠熠地闪动,“我不介意你现在就吞下我。”
海上的风浪一阵一阵,时缓时强。
在潘多拉都快忘了刚才午睡做了什么怪梦的时候,赫尔墨斯忽然暂时停下别的,认认真真看着她的眼睛说:“于我,你也不是一个选项。”
是前提,是条件,是无法放上天秤权衡去留轻重的唯一必要。
-Andtheiradventuregoe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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