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水能倒流时,人无再少年。[ 笔趣阁 https://www.bqg.la]
缺月被盯得浑身不适,本有些疑惑,直到她的手碰到弓箭之时,便登时发现——整个弓似乎是被刻意调整过,整体都松动的不正常,仿佛下一瞬就要散架了一般。
缺月试探性的一松手。
果然,本该精准落在目标之上的箭,愣是偏离了很长一段距离,像是个被妖怪吸取了精元的人一般,有气无力。
缺月的神色陡然冷了下来,将那弓重重砸在桌案上,震得桌子都随之颤动了几下。周围围观的群众陡然一耸肩,也被吓得不轻。
她的目光冷冷刺向小贩,语调森然,“你,把弓调回去。”
周围的声音逐渐高了起来,又乱又杂,就像是蚊子叫一样,令人烦躁。
那小贩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但仍然强装镇定,狡辩道:“明明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怎能怪弓有问……”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十分刺耳的声响传出,缺月的长剑便忽然出现在小贩的脖子旁边。
围观群众皆是些普通百姓,大多都是农民,这辈子见过唯一的凶器可能就是锄头。是以,他们乍然见到这长剑,也吓得连连后退,眼神惊恐。
那小贩的情况则更差,吓得直翻白眼,一阵阵滚烫的液体从他的衣袍流下来,两条腿就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抖个不停。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把这个给我调回去。”缺月斜眼看了小贩一眼,将长剑收回剑鞘,而后再次掏出了些碎银子,重重放在桌案上,“否则,我砸了你的摊子。”
缺月的双瞳就像是暗夜中的猛虎,小贩吓得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冷汗,似乎已经暂时性的丧失了语言能力,只是连连顿首,接过弓便老老实实照做。
月亮昏晕,星光稀疏,等缺月回过神后,周遭的围观群众早已一哄而散,哪怕是目光所及之远处,也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正眼神闪躲的看着缺月,却不敢上前。
她冷哼一声,拿起弓便是唰唰几下,箭稳稳落在靶心之处。小厮连忙将缺月需要的上药递给她,像是个被打断了獠牙的狐狸。
-
天色渐暗,就像是被浓墨泼了一遍,长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夜风吹来卷起片片落叶,不免显得有些萧条。
是该找个地方歇歇脚了。
缺月在一处破破烂烂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只见那牌匾斜挂在高处,摇摇欲坠,每随风摆动一次,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细细一瞧,上面大片大片的霉斑蔓延,字迹已经不甚清晰。
哪怕是目力极好的缺月,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辨出上面刻的“净尘寺”三个大字。
缺月迈过门槛走进去。
这寺庙四处都是蜘蛛网,不时的还会有乌鸦扑簌簌的飞来飞去。香火也是稀少的可怜,连神明金身都早已失窃。
若不是缺月此时被血雨魍魉全力追捕着,这种破庙她是打死都不可能踏进去。
乍然,她喉间那熟悉的钻心蚀骨的感觉再次侵袭。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本该是吃解药的时候。
缺月既已下定决心要和血雨魍魉斩断一切的联系,那么再灰溜溜的回去求解药,自然不可能。
她快速盘腿打坐,竭力和蛊毒抗争着。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她便浑身湿透,痛苦不堪。
“想不到,这蛊毒如此厉害。”
她咬紧后槽牙,口腔里的血腥味再次传来。
慢慢的,她的神识开始变得混沌,整个人神志不清。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一抹骄阳洒在她的身上,温热的触感甚至让蛊毒反噬的痛感都减弱了几分。
“姑娘,你没事吧!”
不知何时,一位湛蓝色衣袍的男子走到缺月旁边蹲下,一只手轻轻放在缺月的肩膀上,神色关切。
此言一出,她有些失神,蛊毒便趁虚而入,完全吞噬了她的神智,她的眼眸似乎多了一抹艳红。
像是饥似渴的狼终于见到美味可口的羔羊,眼波中回荡着骇人的欲望。
“姑娘,你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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