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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好跟他说上两句话,她甚至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同处在一个空间里,就这样两厢无语是不是很奇怪?而且他还帮过她呢,该不该对他说些什么?

    “法国。”他忽然开口。

    “啊?”思绪骤止,在发言权被他抢过时,她还没想出该用什么打破僵局。

    “中法混血。”韩致尧一手指向自己的双眼,解答她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疑惑。

    “噢。”她温吞吞地应了声。

    能说的话题被他说了,那她现在该说什么?对了,道谢,她还可以向他道谢。

    “刚才”做完一长串深呼吸后,千夏鼓起勇气开口。

    “到了。”他却在这时踩了煞车,伸手指指窗外的她家大门。

    到嘴的话题又被他结束掉。

    修长的手臂越过她的胸前为她打开车门,她忍不住屏紧了呼吸,以为他想做些什么,四肢僵直地紧贴着椅背不敢妄动,但他却在为她解开了安全带后,便自行先下车打开后头的行李箱。

    红霞迅速占据千夏的整张小脸。

    她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不过是君子的想认她开门而已,而她却她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在他为她拿出她所买的东西,并将车箱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提至她的家门前时,千夏躁红着脸蛋,不好意思地跟在他的身后。

    “需要我帮你搬进去吗?”把东西放在她家门前后,韩致尧回过头打量着她娇小的身躯。

    她羞窘地挥着手“不、不必了,到这里就好,我搬得进去的。”

    “确定?”语气中饱含怀疑,海蓝色的眸子也俯降下来与她平视。

    映着温暖的眸子令她心中微微一蒙,千夏飞快地垂下螓首,小脑袋用力点了两下,两眼直视着柏油地面,不敢任眼珠子四处游移。

    在她局促绞扭十指的动作下,生平第一次,韩致尧觉得自己的长相很可能是十分吓人。可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记得在数日之前,那票与他相亲的名媛们,对他相貌的评价又似乎并不是这样。

    他微偏着眉角,实在是很好奇自己是哪里吓着了她。

    “那,晚安。”他搔搔发,带着一团迷思转身走回车上。

    千夏不语地看着他将车子开进隔邻大宅的门里,脑海里,还清晰地映着他方才那双温存的蓝眸。

    将车子停妥在车库里后,韩致尧将手伸向后座拿来自己的购物袋,不意间,却在方才她坐过的位置上看见一个小纸包。

    她掉的?怎么刚才帮她提东西时没注意到这一样?

    他有些好奇地打开小纸包,而后,怎么也止不住胸腔里那份浓浓漫开来的笑意。

    棒着车窗,他带着笑抬首望着隔邻的灯火,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并开始好奇待会她来找回这样东西时,那张巴掌大的粉嫩小脸上,将会出现什么表情。

    很奇怪地,对于这位芳邻,他就是有种莫名的预感。

    他对她的好奇心,可能会愈来愈多。

    ******?

    怎么办,该不该去把东西拿回来?

    千夏烦躁地在邻居的大门前踱来踱去,有时,她会停下脚步跨在草皮上拔着青草思考该怎么开口,有时,她会一口气走至大门前,然后不具勇气的双脚,又会再度把她给拖回徘徊的原地。

    漾漾的水眸,再一次地飘向大门旁的门钤,一想到将要去拿回的东西,她就失去勇气把食指放上那个门铃,然后硬着头皮进去向他把那样东西要回来。

    吧脆就把东西放在他那里留给他用好了。

    不行,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用得着那种东西?

    那就、那就当作不知道也没有发生这件事更不可以!万一他直接把东西送来她家,到时她岂不是更丢脸?

    千夏羞愧万分地以两手掩着小脸。老天,她没事干嘛把那个东西掉在他车上?

    韩致尧带着笑意的低嗓,透过对讲机流漾至夜晚清凉的空气里。

    “亲爱的邻居,可以请你停止虐待我的草皮吗?”她再来来回回的踩下去,只怕那块草皮就将被她的鞋面给压平。

    “喝”千夏倒抽一口凉气,脚下的步伐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登时吓停,连忙转过榛首看向大门旁,那个具有看清来客功能的对讲机。

    “进来吧,门没锁。”伴随着他的声音,电锁式的大门应声开启。

    糟糕,他一定也发现她掉的东西了,而她刚才在他家门前的一举一动轰的一声,热呼呼的热气,直从她的脚趾头一路蔓烧至她的头顶,而她几乎可以嗅到她发顶的焦味。

    千夏尴尬万分地一手掩着脸颊,知道继忘了东西后,自己方才的糗样他也一定都尽收眼底。如果他能允许她在他家的草皮上,挖个地洞让她自己埋进去的话,她保证,现在的她绝对很乐意挖的。只是就算她挖了,该去面对的现实,还是得踏进大门去面对。

    好不容易迈出重若千斤的脚步,千夏走进大门里,绕过黑暗中看不清楚的庭院,走向那扇半掩的门扇,里头柔和明亮的灯光,自门缝中轻泄出来。

    走进玄关脱去鞋子换上室内鞋后,千夏抬起螓首,在两眼接触到眼前的景物后,脑际顿时变成一片空白。

    是她走错地方了吗?在那瞬间,她的时空概念忽然恍惚了起来。

    耳边彷佛开始响起古老悠扬的胡琴声,上过发条的钟摆声,滴答滴答的音律潺潺泄进柔和的光线里,空气中,隐隐透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气味。

    她的水眸轻轻流转,迎面一幅大型齐白石的山水画作,首先映入她的眼中。玄关两旁分实青花青与釉里红的瓷瓶,瓷瓶里,播放着剪下的雪白素心兰,往前探一步,厅内的家具与摆设,看起来,似乎年代有点古早。她说不出此刻眼前的这种情景给她的感觉是什么,只觉得,有点怀念,又有点像是步入了另一个古色古香的华丽世界。

    始终张着小嘴的千夏,不由得开始怀疑,今晚会不会是她这辈子发呆最多次的一晚。

    他住在这里?这个活脱脱像是从电影里头冒出来的那种古代大户人家,真的是那个老法兼爬虫类先生所住的地方?

    现在她不只时空有点混淆,就连国籍也开始有些模糊。

    坐在厅里好整以暇等着她大驾光临的韩致尧,在她呆愣在大厅入口处时,愈看她那张发愣的小睑,一缕笑意泛在他的唇边。

    “有这么叹为观止吗?”他起身走向她,将娇客迎进厅里来。

    “啊”游移的杏瞳忽地流转至他欺近的俊脸上,千夏到嘴的问候,忽地止在她想起她来这里的目的。

    韩致尧挑着浓眉,将心里所有对她而生的好奇,化为耐心的等待。

    低首看着她漾着淡粉的白皙脸庞,他猜,待会将呈现在他面前的,应该会是一张红透的小脸。

    在他的视线下,被人盯着瞧的千夏,水亮的眸子,首先不由自主地飘移开来,接着白皙似雪的玉颊,悄悄覆上了一层嫣红,再悄悄地,染上些许醉人的酡色,被她咬过的唇瓣,此刻像极了新鲜诱人的樱桃。

    果然,如他所料,红透了。

    只是,和他的估计似乎仍有些误差。衬在她小脸上的霞色,配上那双迷蒙水眸所形成的画面,实在是出奇的好看。

    他再瞧了她又开始绞扭的素指一眼。只要她别那么紧张的话,那么眼前的这幅画面就真的完美无缺了。

    韩致尧的蓝眸里藏着笑,在她脸部的温度直线上升至快冒出烟来时,他总算调开目光,放过手足无措的娇客一马。

    “坐。”大掌摊向一旁的棠木制客椅。

    她结结巴巴“我、我是来”

    “坐。”不容拒绝的音调再度响起。

    严厉的声调令千夏的身子抖了抖,忙不迭地在他所指定的位置上坐正,像极了听从老师每一句话的小学生。

    他含住几乎出口的笑意,发现她的胆子实在是很小,只要声音稍扬高了点,或音量稍大了些,她就会很快地拋弃她所犹豫或坚持的,怕坏人似地马上依从。

    “来者是客,请先让我尽尽地主之谊。”韩致尧清清嗓子,将茶桌推至她的面前。

    千夏没有说话,熟悉的讶异又再度出现在她的眼眉间。

    他在沏茶?一个老法在为她沏茶?

    从热壶至温杯,在氤氲的水气中,千夏看见自枝头被摘采下,经过各种繁复加工过程的茶叶叶片,在沸腾的汤水中再度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叶片在壶中自在地舒展着,一如在晨露中被采下时的嫩绿。

    首次冲泡的茶水,短暂地被放在杯中后而后被他倒去,千夏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他却将温热热的小杯递给她,正当她还在疑惑时,他已拿起另一只小杯,示范性地放至自己的鼻尖前教导她闻香,豁然开朗的她照着他的作法轻嗅,香馥浓烈的茶香,随即缓缓萦绕在她的鼻稍,不久,他将杯子收回去,仔细斟上第二泡的热茶,再交至她的手中。

    千夏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手中色泽滟滟的茶汤。

    她没记错的话,他说他是中法混血。但他这算是哪门子的老法呀?单单看他泡茶审慎和专业的态度,她就觉得他比老中还要老中,就连泡杯台湾茶,他都此她这个士生土长的老台强。

    她血液中的民族性与尊严,遭受到空前的挫折。

    真是奇怪,从遇见他起,她的自尊心怎么老是出现从未发觉过的危机?

    “怎么了?”韩致尧瞅着她举杯不饮的动作。

    “我可以说实话吗?”她期期艾艾地抬起小脸来。

    “可以。”

    她沮丧地抿着红唇“你让我的民族自尊心严重受创。”

    韩致艺命告诉自己千万别笑出来,免得来他家拿个卫生用品,就在他家门前扭捏犹豫老半天的她,会因此面皮薄得当场翻脸走人。

    “你在笑我?”她还是发现了他眼底泄漏的笑意。

    “没有。”伪装功力一流,他的面色丝毫无改。

    千夏不疑有他,低首啜了口芳香甘美的茶汤后,两朵红云又飘上了她的玉颊。

    “那天”她的尾音拖得老长。

    “嗯?”他兴致不错地欣赏着她娇容上赏心悦目的瑰丽。

    “就是害你一直打喷嚏的那件事”在他灼热的视线下,她好不容易才把迟来的道歉挤出口“对不起”

    颀长的身躯忽地入侵她的空间“你叫什么名字?”

    “啊?”她半张着小嘴,愣愣地看着眼前过于靠近的俊脸,突地觉得胸口的气息揪成一团,愈来愈紧窒,愈来愈无法呼吸。半晌后,在她能反应过来时,她已下意识地想逃离他所制造出来的缺氧感觉。

    “你的名字。”他以一掌固定住她欲往后撤的后脑勺,温热的气息在她的面前流窜。

    “杜千夏”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乖乖吐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千夏”他反反复覆地在口中咀嚼着她的芳名,眼中抹过一份深思“你有几个兄弟姊妹?”

    “一个哥哥两个弟弟,我排行老二。”在他过于欺近所形成的压力下,千夏又照实回答。

    他的浓眉飞了飞“在你上头的是不是叫杜万春?”刚巧有四个,如果就照名字的字义来推算的话,应该八九不离十。

    千夏惊讶地张大了杏眸“你怎么知道?”他有超能力?

    “下面那两个,应该就叫百秋和拾冬啰?”他毫不意外地继续推敲。

    “你你”她一手指着他的鼻尖,支吾得无法成句。

    他唇边的笑意愈来愈明显。她实在很容易猜透,像个透明的人儿似的。

    “我是韩致尧。”他拉下她的指尖,把绕了好大一圈的弯子再拐回来,正式回复起她方才的致歉“希望你的厨艺早点精进些,下次别再把你家的厨房烧了。”

    所有心绪都由着他转来转去的千夏,还来不及收拾脸上惊讶的表情,被他勾起的绯色又染上了她的面颊。

    “我尽量”呜呜她又想挖地洞了。

    “喏。”他不怀好意地扬高眉心,自椅边持来一个她眼熟的小纸包“你的东西。”

    千夏红着脸蛋,飞快地接过它,在将它紧紧抱在怀里时,一双带着怀疑的黛眉,朝他高高耸立而起。

    “你有没有偷看纸袋里头的东西?”笑得这么坏,他一定是知道里头装了什么。

    “没有。”他先摆上一抹童叟无欺的善良笑意。

    “真的?那、那”丝毫不怀疑人性的千夏,一颗心登时被他软化,羞赧地反省起自己怎么可以怀疑起人家高尚的情操。

    韩致尧却在她满心内疚的这个当头,咧出一口闪亮亮的白牙。

    “假的。”好骗成这样,她到底是哪出产的保育级动物?

    千夏直瞪着那张邪恶的笑脸,彷佛看见了爬虫类再度在她的面前变色,之前文质彬彬的优雅男子已经消失,转眼间变成了个笑得坏坏的痞子男人。

    “原来你是用这牌子的啊。怎么,这牌的吸收力比较好吗?”他刻意倾身向前,以指勾了勾纸袋,两眼瞄向里头的女性卫生用品。

    明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他还故意把它拿出来跟她讨论千夏的杏眸缓缓移至他眼角旁的那颗黑痣,忽然觉得叶豆蔻说的话实在是很有道理。

    眼角有颗爱哭痣的男人,真的,很恶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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