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叫你无病呻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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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谨身死的消息霎时传遍了京城,以前被他欺压过、深受其害的家属们不禁大快其心,唯一不足的就是圣旨上说是凌迟的,结果没想到这个老太监在牢中就自杀了。到是便宜了他。在这些仇家中,不少昔日受害家属都想“争买其肉啖之,有以一钱易一脔者”可惜最后也没能如愿。 刘谨既死,一帮附属于他的大臣们就遭殃了,左督御使刘宇、工部尚书朱恩、刑部尚书毕亨立即遭到六科给事中和御使杨南金等一批御使的弹劾,被大理寺以各种罪名抓捕下狱。刘谨的妹婿礼部司务孙聪、谋士张文冕等一干人等因是家属同犯,也被诛连,悉数被斩于菜市口。 唯一幸免于难的就只有内阁大学士焦芳,刘谨被抓那日,焦芳因事先被小太监告之,提前写下辞呈,上交正德,然后带着家小出了城。那日正德没见到辞呈,等到大理寺卿想起焦芳准备拿人时,他已经带着家小告老还乡了。而此时,正德才从小太监手中看到了焦芳的辞呈。 以焦芳曾经帮助刘谨的恶行,罪责犹在毕亨、朱恩之上,只是正德感念焦芳年纪也一大把了,一翻斟酌后还是决定放过了他,不作追究。 刘谨一党,短短一夜间土崩瓦解,一代权宦转眼间化作一把尘土是人不由唏嘘,然而从刘谨家中抄出的财产却让人又对刘谨伏法大感痛快。刘谨家中一共抄出金二十四万锭又五万余两,元宝五百万锭又百余万两,宝石二斗,其他珠玉金银器皿无数,据杨廷和计算,刘谨家产如果折算成白银,有数亿两之多,如果按现在大明一年四百万两的税收,则相当于朝廷六十年的总收入。 听到如此吓人的财富,不光是满朝文武,就连正德也是不敢置信。巨贪如此,岂能不败国? 刘谨家中的财产悉数被充入国库,顿时,正德成了大明开朝以来最有钱的皇帝,然而,这笔钱如何用度,正德与李月轩商议后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筹建水师、开设关口需要的钱眼下都是找富商们筹集的,眼下朝廷有了如此巨额财富,到是不用再找人“借钱了”只是,李月轩却并不主张拿这些钱来开设关口和筹建水师。眼下严嵩在江南已经筹集到了上千万两的资金,筹建水师、开设关口的钱基本上足够,若是此时让那些富豪们退股,恐怕会打击那些商人的积极性。让他们会觉得朝廷想踢开他们自己独干,这并不是朝廷的初衷,而且开海禁最终的目的就是让商人们与外贸易,最终达到经济强国,现在先让他们投入一点钱,从中捞到些好处,对于后面他们下定决心跟着朝廷干到底也是好好处的。 一翻考虑后,正德也同意了李月轩的建议,刘谨家中把笔钱就作为“流动资金”放着,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 眼下开海禁的各项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久前外省官员到京考核时,福建、浙江两省巡抚就面呈过正德筹建水师之事,各类战船图纸已经设计完毕,曾经郑和下西洋时造船用过的图纸也都被翻了出来。据说那些宝船最大的有一百多米长,三十米高,在当时实在是巨无霸的存在了。而几个荒废已久的大造船坊也已复用。工人齐备,现在只等开春后,木料运到,就可以开始造船了。 而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练兵方面,在兵部尚书曹元的监督下也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据说兵部派去江南募征水兵的官员已经募征结束,眼下已经募征到水兵两万,其中大部分都是活计都成问题的渔民,这些人家境贫寒,熟悉水性,若是能训练一段时间,肯定能成为一支水上精兵。 李月轩现在有“伤”在身,对于朝政不再插手,朝廷对于开海禁,筹建海事衙门、水师以及开设关口的事都一并交于李东阳来处理,李月轩只是在后面时不时跟爷爷商量商量,提点一下而已。 李东阳在朝中地位超然,由他领头,杨廷和、张彩、曹元等各部大臣极力支持,开海禁的宏图正朝着李月轩预期的方向绘画着。 眼下,最让朝廷头疼的就只有小王子了。从眼下的情况看来,这下雪是迟早的事了,京城里已经好几天结霜了,北方肯定就更冷了,冻死牛羊怕是免不了了,这就意味着这个年关边疆必定少不得战火纷飞。好在曹元事先调度,未雨绸缪。朝廷并不太担心。 ********** 李家,李月轩已经在家修养了十来天了,这一天到晚的都是上门看望的大臣,直让李月轩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刚在床上装病半天,准备下床活动一下,结果又来人了,只好再乖乖爬回去,真差点累出病来。几位娇妻看着李相公窘迫的模样,不由偷偷暗乐,心想叫你这人没事无病呻吟,让人担心,哼,就该让你吃些苦头。 李月轩心里虽苦,却还实在不好说什么,眼下刘谨既倒,朝中最受恩宠的就是李家了,大臣们哪能不来活络一下关系?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人之常情,何况有些大臣是真心来看望他伤情的,他若闭门不见,倒显得失礼了。 房中,刚送走吏部右侍郎梁储,李月轩终于松了口气,赶忙走下床活动了一下身子,这时,钟灵秀、赵嫣儿笑嘻嘻的端着碗热烫走了进来,见到他正惬意的伸展着修长的身子,不由掩嘴一阵轻笑。 李月轩这些日子睡的骨头都酥了,好不容易活动下身子,浑身上下都舒服不已,听到笑声,知道有人进来了,缓缓回过头来。 “秀儿,笑什么?”见到钟灵秀、赵嫣儿两人,李月轩脸上也挂上了笑容。 钟灵秀抿嘴一笑,轻盈的走到他身旁,道:“见到相公这般难受,真是自找罪受,便觉得好笑贝” 赵嫣儿点点头,清秀俏丽的脸蛋儿也露出一抹俏皮的笑颜,道:“相公可是还要继续装下去?莫要等过几日真装出病来了可不好呢” 李月轩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你们以为我想这样子装吗?那日太医院提点说了,自己这伤乃是重伤,能拣回条命就不错,没个三五月的哪好的了?自己如果不装出副起不了床,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岂不是要露馅了吗。 他微微一叹,理了理自己那薄薄的领口,目光停在了钟灵秀手中的那个还冒着热气的小碗上,道:“秀儿,你拿的是什么?” 钟灵秀听到他的话,面上恍然,忙道:“这是前些日子徐经送来的包谷、红薯掺在一起煮的杂烩,今日小洁姐姐新发明的,可好吃了,我和嫣儿姐姐给相公带了些来尝尝” “包谷... -->>
刘谨身死的消息霎时传遍了京城,以前被他欺压过、深受其害的家属们不禁大快其心,唯一不足的就是圣旨上说是凌迟的,结果没想到这个老太监在牢中就自杀了。到是便宜了他。在这些仇家中,不少昔日受害家属都想“争买其肉啖之,有以一钱易一脔者”可惜最后也没能如愿。 刘谨既死,一帮附属于他的大臣们就遭殃了,左督御使刘宇、工部尚书朱恩、刑部尚书毕亨立即遭到六科给事中和御使杨南金等一批御使的弹劾,被大理寺以各种罪名抓捕下狱。刘谨的妹婿礼部司务孙聪、谋士张文冕等一干人等因是家属同犯,也被诛连,悉数被斩于菜市口。 唯一幸免于难的就只有内阁大学士焦芳,刘谨被抓那日,焦芳因事先被小太监告之,提前写下辞呈,上交正德,然后带着家小出了城。那日正德没见到辞呈,等到大理寺卿想起焦芳准备拿人时,他已经带着家小告老还乡了。而此时,正德才从小太监手中看到了焦芳的辞呈。 以焦芳曾经帮助刘谨的恶行,罪责犹在毕亨、朱恩之上,只是正德感念焦芳年纪也一大把了,一翻斟酌后还是决定放过了他,不作追究。 刘谨一党,短短一夜间土崩瓦解,一代权宦转眼间化作一把尘土是人不由唏嘘,然而从刘谨家中抄出的财产却让人又对刘谨伏法大感痛快。刘谨家中一共抄出金二十四万锭又五万余两,元宝五百万锭又百余万两,宝石二斗,其他珠玉金银器皿无数,据杨廷和计算,刘谨家产如果折算成白银,有数亿两之多,如果按现在大明一年四百万两的税收,则相当于朝廷六十年的总收入。 听到如此吓人的财富,不光是满朝文武,就连正德也是不敢置信。巨贪如此,岂能不败国? 刘谨家中的财产悉数被充入国库,顿时,正德成了大明开朝以来最有钱的皇帝,然而,这笔钱如何用度,正德与李月轩商议后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筹建水师、开设关口需要的钱眼下都是找富商们筹集的,眼下朝廷有了如此巨额财富,到是不用再找人“借钱了”只是,李月轩却并不主张拿这些钱来开设关口和筹建水师。眼下严嵩在江南已经筹集到了上千万两的资金,筹建水师、开设关口的钱基本上足够,若是此时让那些富豪们退股,恐怕会打击那些商人的积极性。让他们会觉得朝廷想踢开他们自己独干,这并不是朝廷的初衷,而且开海禁最终的目的就是让商人们与外贸易,最终达到经济强国,现在先让他们投入一点钱,从中捞到些好处,对于后面他们下定决心跟着朝廷干到底也是好好处的。 一翻考虑后,正德也同意了李月轩的建议,刘谨家中把笔钱就作为“流动资金”放着,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 眼下开海禁的各项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久前外省官员到京考核时,福建、浙江两省巡抚就面呈过正德筹建水师之事,各类战船图纸已经设计完毕,曾经郑和下西洋时造船用过的图纸也都被翻了出来。据说那些宝船最大的有一百多米长,三十米高,在当时实在是巨无霸的存在了。而几个荒废已久的大造船坊也已复用。工人齐备,现在只等开春后,木料运到,就可以开始造船了。 而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练兵方面,在兵部尚书曹元的监督下也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据说兵部派去江南募征水兵的官员已经募征结束,眼下已经募征到水兵两万,其中大部分都是活计都成问题的渔民,这些人家境贫寒,熟悉水性,若是能训练一段时间,肯定能成为一支水上精兵。 李月轩现在有“伤”在身,对于朝政不再插手,朝廷对于开海禁,筹建海事衙门、水师以及开设关口的事都一并交于李东阳来处理,李月轩只是在后面时不时跟爷爷商量商量,提点一下而已。 李东阳在朝中地位超然,由他领头,杨廷和、张彩、曹元等各部大臣极力支持,开海禁的宏图正朝着李月轩预期的方向绘画着。 眼下,最让朝廷头疼的就只有小王子了。从眼下的情况看来,这下雪是迟早的事了,京城里已经好几天结霜了,北方肯定就更冷了,冻死牛羊怕是免不了了,这就意味着这个年关边疆必定少不得战火纷飞。好在曹元事先调度,未雨绸缪。朝廷并不太担心。 ********** 李家,李月轩已经在家修养了十来天了,这一天到晚的都是上门看望的大臣,直让李月轩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刚在床上装病半天,准备下床活动一下,结果又来人了,只好再乖乖爬回去,真差点累出病来。几位娇妻看着李相公窘迫的模样,不由偷偷暗乐,心想叫你这人没事无病呻吟,让人担心,哼,就该让你吃些苦头。 李月轩心里虽苦,却还实在不好说什么,眼下刘谨既倒,朝中最受恩宠的就是李家了,大臣们哪能不来活络一下关系?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人之常情,何况有些大臣是真心来看望他伤情的,他若闭门不见,倒显得失礼了。 房中,刚送走吏部右侍郎梁储,李月轩终于松了口气,赶忙走下床活动了一下身子,这时,钟灵秀、赵嫣儿笑嘻嘻的端着碗热烫走了进来,见到他正惬意的伸展着修长的身子,不由掩嘴一阵轻笑。 李月轩这些日子睡的骨头都酥了,好不容易活动下身子,浑身上下都舒服不已,听到笑声,知道有人进来了,缓缓回过头来。 “秀儿,笑什么?”见到钟灵秀、赵嫣儿两人,李月轩脸上也挂上了笑容。 钟灵秀抿嘴一笑,轻盈的走到他身旁,道:“见到相公这般难受,真是自找罪受,便觉得好笑贝” 赵嫣儿点点头,清秀俏丽的脸蛋儿也露出一抹俏皮的笑颜,道:“相公可是还要继续装下去?莫要等过几日真装出病来了可不好呢” 李月轩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你们以为我想这样子装吗?那日太医院提点说了,自己这伤乃是重伤,能拣回条命就不错,没个三五月的哪好的了?自己如果不装出副起不了床,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岂不是要露馅了吗。 他微微一叹,理了理自己那薄薄的领口,目光停在了钟灵秀手中的那个还冒着热气的小碗上,道:“秀儿,你拿的是什么?” 钟灵秀听到他的话,面上恍然,忙道:“这是前些日子徐经送来的包谷、红薯掺在一起煮的杂烩,今日小洁姐姐新发明的,可好吃了,我和嫣儿姐姐给相公带了些来尝尝” “包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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