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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个情况，那个投资商是怎么说咱们管委会的，说得可难听了。我实在是气不过”
“你还有理了？”何敏瞪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道。
王青山闭着嘴不说话，脸上的委屈之色渐来渐浓。
何敏一脸怒容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垂下目光，等了几秒后才问：“你是什么身份？”
王青山嘴歪了几歪，没有回答。
“你是开发区招商局的局长，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开发区管委会的形象！”何敏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是。主任您批评得是，我下次一定注意。”王青山赶紧顺着她的话说，语气万分诚恳，认错的态度相当好。
“还有下次？”何敏又冷哼了一声，但脸色却一下变得好了许多，再看他一眼，继续说道，“青山啊，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你的为人我也是知道的。我相信你做事情是有分寸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啊，好好做事，不要有思想负担。咱们开发区要高速发展，你这个招商局长肩膀上的担子可不轻哦。”
听到这个话，王青山终于放心了。领导说话那含蓄的艺术他是明白的，何敏叫自己上来，并不是为了训斥自己，前面那些话那些做派，其实仅仅只是敲打一下自己，让自己不要太张狂了。而她的重点就是后面这段话，跟钱棋胜之间的事情，她不仅没有批评自己，反而还颇为鼓励，暗示自己干得好！当然，也不忘了在最后一句提醒一下自己，圣金鲲投资的事情要抓紧啊！
自己把投资商得罪了，她作为管委会一把手居然显得毫不在意，这就是一种很明显的暗示了，她对那个什么荣生酒店的投资不感兴趣！甚至有可能是反感！至于原因嘛，王青山综合一下跟舅舅之间的谈话，便轻而易举地得出了结论，那个荣世勋肯定就是跟粟文胜一伙的！
这个结论一出来，那么自己不给钱棋胜面子，何敏反而还暗暗夸自己干得好，这就不稀奇了。毕竟，他们现在算是对头嘛。
王青山心里一轻松，身子都一下站直了许多，宏声道：“主任，您就看我的表现吧！”
何敏笑了笑，摆摆手道：“去忙吧。”
王青山一脸春风得意地下楼，回到自己办公室里，他猛然冒出这么个念头来，钱棋胜和荣世勋二人不会是在自己面前唱双簧吧？
哼，钱棋胜你个老麻雀，恶人先告状也不看看形势！你**的跟着粟市长一块儿和高洪作对，在管委会里又时不时地和何敏作对，何敏都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她会帮你？操，真是人蠢无药医啊！
晚上回到家，王青山吃过饭，就守在电视机前，调到随江台新闻频道等着随江新闻地播出。张父张母疼儿子，也不跟他抢台，直等到新闻播出，看到采访龙欣的那一段，听着从龙欣嘴里说出的开发区招商局王局长几个字，他就止不住地兴奋！而更让他兴奋的是，在随后的记者采访市长高洪的片段里，高洪居然也从嘴里说出了王青山的名字。
靠，上电视了啊！虽然只是被人从嘴里说出来一下，可毕竟也上电视了啊！这辈子长这么大，还从没上过电视呢。
张父张母总算是知道平时不怎么看电视的儿子为什么今天会一改常态守在电视机前面了，看着儿子脸上的笑，他们也非常开心，儿子出息了啊，市长都提到了他的名字呢。
新闻里不仅仅只是播放了采访龙欣的镜头，还对圣金鲲公司有几句很强悍的介绍，这个在新闻中就显得比较打眼了。新闻播完，王青山就把遥控器给了母亲，他则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打开电脑，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舅舅严红军。
“舅。”王青山接通电话，笑着叫了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
“青山，看过新闻了吧？”严红军笑着道。
听到严红军这么说，王青山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了，嘿嘿一笑道：“看过了。”
“嗯，干得不错。”严红军赞了一声，“圣金鲲是个大公司，如果能够拉过来，成绩不小啊。”
“嘿嘿。”王青山干笑着，不说话。
“青山啊。”严红军的语气稍稍变了一下，“拉投资的能力，我还是看好你的。不过啊”
王青山就听得心里一跳，接过话道：“舅，不过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啊。”严红军的话就显得有点重了。
王青山听得不明不白，心里满是疑惑，难不成自己下午和钱棋胜的那点事儿也传到舅舅耳朵里了？他皱皱眉头道：“舅，我，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工作要干好，但不要被人当枪使了。”严红军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圣金鲲的投资都还没确定下来就上电视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圣金鲲不来开发区投资，会是什么后果？”
舅舅果然不愧在官场混了那么长时间的，一眼就看到了问题所在，只不过，这个事情王青山也没有办法，市长的安排，龙欣临时的决定，他又能怎么办呢？不过想到龙欣在车里的承诺，他心里又安定了不少，也叹了口气道：“舅，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高市长想请龙小姐吃饭，龙小姐又答应了”
王青山将事情的过程大致上说了一遍，然后问：“舅，现在已经这样了，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尽力将圣金鲲的投资拉过来！只要投资过来了，你就是大功臣。”严红军的话坚定有力地传了过来，随后又语气一缓，“你呀，你还是不够小心。我跟你说过了，叫你安心做事，不要过问别人的是非。你倒好，一下子就站到双方的焦点上去了，别人是躲都来不及，你偏偏还凑上去把自己当活靶子了！”
严红军语气缓和，可王青山却听得心惊胆颤。他听懂了严红军话里的意思，是说现在市委书记陈继恩跟市长高洪之间为了开发区的事情正在暗暗角力，目前正是旗鼓相当却又没有撕破脸皮的时候，他王青山找来了圣金鲲投资公司，什么都没谈都先在电视上晃了一回，偏偏新闻中在龙欣的采访之后紧接着就是高洪的采访，在高洪的采访中，也如龙欣那般提了提王青山的名字！
这个事情如果放在平时，那是他王青山的福气，可是在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从高洪嘴里冒出王青山的名字来，可不就是把他王青山当成一个靶子来用吗？至于说靶子是给谁立的，那还用问吗？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居然就站在了市委书记的对立面，王青山真是欲哭无泪！自己怎么就那么蠢啊，怎么就被人当枪使了啊！妈的，高洪你个狗日的，你**的堂堂一市之长，正厅级的大领导，居然拿我这么一个副科级的小干部当枪使，你**的真不是人，猪狗不如啊！我不过就是把你的情人欺负了两次嘛，你有必要把我这么往死里整吗？让老子成了市委书记的靶子，老子还有活路吗？
狗日的高洪欺人太甚！
想通这些问题，王青山不由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当时的情况确实是不受他控制，可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自以为自己现在混到副科级多厉害呢，原来跟那些老狐狸相比，自己真是比小米兔还不如！实在是一点点政治智慧都没有啊！
王青山又哪里知道，在市长高洪的眼里，他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副科级的小干部那么简单。
当时在随江大酒店里，高洪收到了何敏那条短信，后来又见龙欣对王青山那般维护，他就动了拿王青山当枪使的意思！他自然看得出来，龙欣对王青山的维护是出自真心，如果龙欣真的是省委组织部龙部长的妹妹，那么用王青山来做个靶子，可就是一着妙棋呀。背靠着省委组织部长这么一尊大神，想必王青山能够顶得住对方的攻击吧。
如果龙欣不是省委龙部长的妹妹，那么这个王青山在目前吸引一下对方的注意力也不错，至于说最后会不会成炮灰，关他高某人何事？富贵险中求嘛，既然入了官场，就得有随时被人当炮灰的觉悟！
一个副科级的小干部，能够在市里两位大佬的博弈中闪亮过，就算是当了炮灰，他也应该满足了！高洪半躺在床上，赤身**地搂着同样没穿衣服的何敏，将电视调了个台，心里说不出的满足，暗想不知道今天晚上的新闻，书记大人看了没？
陈继恩也看到了新闻，看过新闻之后，他就到书房里泡茶去了。茶泡好，他端起来，轻轻喝了一小口，没忙着吞下去，就在嘴里含着。就这么含了一小会儿，他的心情完全平复了，这才再次举起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脸上浮出了个浅浅的微笑。
高洪啊高洪，你做事还是太急躁了！呃，开发区最近挺活跃，先是乐泉公司，现在又来了个圣金鲲，嗯，不错，不错！
开发区管委会这两天有个传言传得很欢，说是管委会二把手钱棋胜被招商局局长王青山当面吐了口唾沫，还直接就吐在了脸上，左边脸上，要再往下一点就直接吐到嘴里去了！
这传言有鼻子有眼，传得神乎其神。王青山还是从米玉芙嘴里才听到了这个传言，然后才明白为什么这几天别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很怪异，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啊！他就不明白了，这种事情他没对任何人说，钱棋胜应该也是个爱面子的人，更不可能对别人说了，至于何敏，堂堂的一把手，更加不可能和下面人随便乱说这些不利于团结的东西。
那么，这个传言是怎么传出来的呢？还真是怪事了！
是钱棋胜到何敏那儿告状的时候被人不小心听到了？还是钱棋胜的司机乱说出来的？又或者是荣世勋那小子到背后乱嚼舌根？王青山觉得应该前两者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他吐口水的时候，荣世勋那小子开着车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呢。
这个传言弄得王青山挺尴尬，他可没想太高调，更不想因为这种传言而弄得别人都以为他有多张狂！毕竟这个传言会抹黑他的形象，对于他以后的发展也会有一定的影响。试想，像这样张狂的下属，哪个领导敢用他呢？
妈的，人一走背时运，真是万事不顺！才被市长高洪当了一次枪使，这在单位里形象又被人给抹黑了，真是不得安生。
何敏把王青山叫去了她办公室，没有提管委会这两天的传言，而是直接问起了圣金鲲投资公司什么时候会派人过来考察。这两天，荣生集团的人已经和她正式接触了，双方都在试探。虽然说荣生集团是粟副市长那边的，可是毕竟人家是准备过来投资的，她作为管委会主任，自然不可能因为人家提了个她不爽的要求就直接拒绝。
有意向，就得尽最大的能力去谈判！这是她的原则！不过，对荣生集团，她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她的关注力，更多的是在圣金鲲这边。
“我昨天跟龙小姐通过电话了，她说公司还在讨论，今天会给我答案。”王青山看着何敏道，“主任，我觉得吧，圣金鲲公司就算是过来考察了，真要投资，可能也会等到明年吧？”
“投资到明年也没关系，年前可以把合同签了嘛。”何敏笑着道。
王青山就苦笑了起来：“主任，您就那么有信心，圣金鲲一定会在我们这儿投资？”
“我对你有信心！”何敏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笑着赞道。
王青山心里暗骂不已，真是最毒妇人心！明明是想把自己卖了，却还要自己帮她数钱！靠，真**毒！哼，下次找个机会再欺负你一次，让你知道我也不是吃素的，想拿我当枪使，我就让你再次试试我的枪到底有多厉害。操！
从何敏办公室出来，王青山还没下到一楼，就迎面碰上钱棋胜从外面进来上楼，二人相遇，场面就无比尴尬了。王青山脸上堆起一个微笑，喊了一声：“钱主任。”
钱棋胜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看那样子恨不得吃了他的肉似的。可这两天有关圣金鲲公司被王青山给拉了过来的事情传得很凶，他不想和这小子在这时候短兵相接，就装作没看到也没听到似的，不作回应，径直往上走去。
王青山心里发苦，自己这下是把钱棋胜给得罪到底了，恐怕他心里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传言的散播者吧？**的，这口黑锅看来自己是背定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王青山正准备给龙欣打个电话的时候，龙欣却打电话给他了：“***，是不是正想着给姐打电话呢？”
真是神了，这都知道？王青山心里暗叹，嘴上笑着道：“是啊，姐姐，我手机正拿在手上呢，你怎么知道的？”
龙欣笑嘻嘻地说：“这还不简单呀，你接电话那么快，我昨天晚上又说了今天要告诉你消息的，而且这时候又快要下班了。咯咯咯”
“姐姐，你真聪明。”王青山奉承着道。
“是你太笨了，真是个笨弟弟。”
“是，是，我是笨弟弟，你是聪明姐姐。”跟龙欣说话，王青山很怕说着说着就被她带歪思路，赶紧问正事，“姐姐，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啊？”
“怎么？想姐姐了？”龙欣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就掺杂了一丝娇媚。
“嗯，想姐姐了。”王青山顺着她的话说。
“骗人！”龙欣继续娇媚着说道，“想我那没见你给我打电话？”
“昨天晚上才打啊。”王青山委屈着说。
“那是公事。”龙欣哼哼着不满意。
王青山拿她没办法，只能使出耍赖地招数道：“姐姐，我是真想你了。”
“不信。”
“那我抱抱你，你总该信了吧？”王青山道。
“小坏蛋，调戏姐姐呀？”龙欣咯咯笑道。
是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个情况，那个投资商是怎么说咱们管委会的，说得可难听了。我实在是气不过”
“你还有理了？”何敏瞪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道。
王青山闭着嘴不说话，脸上的委屈之色渐来渐浓。
何敏一脸怒容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垂下目光，等了几秒后才问：“你是什么身份？”
王青山嘴歪了几歪，没有回答。
“你是开发区招商局的局长，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开发区管委会的形象！”何敏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是。主任您批评得是，我下次一定注意。”王青山赶紧顺着她的话说，语气万分诚恳，认错的态度相当好。
“还有下次？”何敏又冷哼了一声，但脸色却一下变得好了许多，再看他一眼，继续说道，“青山啊，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你的为人我也是知道的。我相信你做事情是有分寸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啊，好好做事，不要有思想负担。咱们开发区要高速发展，你这个招商局长肩膀上的担子可不轻哦。”
听到这个话，王青山终于放心了。领导说话那含蓄的艺术他是明白的，何敏叫自己上来，并不是为了训斥自己，前面那些话那些做派，其实仅仅只是敲打一下自己，让自己不要太张狂了。而她的重点就是后面这段话，跟钱棋胜之间的事情，她不仅没有批评自己，反而还颇为鼓励，暗示自己干得好！当然，也不忘了在最后一句提醒一下自己，圣金鲲投资的事情要抓紧啊！
自己把投资商得罪了，她作为管委会一把手居然显得毫不在意，这就是一种很明显的暗示了，她对那个什么荣生酒店的投资不感兴趣！甚至有可能是反感！至于原因嘛，王青山综合一下跟舅舅之间的谈话，便轻而易举地得出了结论，那个荣世勋肯定就是跟粟文胜一伙的！
这个结论一出来，那么自己不给钱棋胜面子，何敏反而还暗暗夸自己干得好，这就不稀奇了。毕竟，他们现在算是对头嘛。
王青山心里一轻松，身子都一下站直了许多，宏声道：“主任，您就看我的表现吧！”
何敏笑了笑，摆摆手道：“去忙吧。”
王青山一脸春风得意地下楼，回到自己办公室里，他猛然冒出这么个念头来，钱棋胜和荣世勋二人不会是在自己面前唱双簧吧？
哼，钱棋胜你个老麻雀，恶人先告状也不看看形势！你**的跟着粟市长一块儿和高洪作对，在管委会里又时不时地和何敏作对，何敏都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她会帮你？操，真是人蠢无药医啊！
晚上回到家，王青山吃过饭，就守在电视机前，调到随江台新闻频道等着随江新闻地播出。张父张母疼儿子，也不跟他抢台，直等到新闻播出，看到采访龙欣的那一段，听着从龙欣嘴里说出的开发区招商局王局长几个字，他就止不住地兴奋！而更让他兴奋的是，在随后的记者采访市长高洪的片段里，高洪居然也从嘴里说出了王青山的名字。
靠，上电视了啊！虽然只是被人从嘴里说出来一下，可毕竟也上电视了啊！这辈子长这么大，还从没上过电视呢。
张父张母总算是知道平时不怎么看电视的儿子为什么今天会一改常态守在电视机前面了，看着儿子脸上的笑，他们也非常开心，儿子出息了啊，市长都提到了他的名字呢。
新闻里不仅仅只是播放了采访龙欣的镜头，还对圣金鲲公司有几句很强悍的介绍，这个在新闻中就显得比较打眼了。新闻播完，王青山就把遥控器给了母亲，他则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打开电脑，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舅舅严红军。
“舅。”王青山接通电话，笑着叫了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
“青山，看过新闻了吧？”严红军笑着道。
听到严红军这么说，王青山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了，嘿嘿一笑道：“看过了。”
“嗯，干得不错。”严红军赞了一声，“圣金鲲是个大公司，如果能够拉过来，成绩不小啊。”
“嘿嘿。”王青山干笑着，不说话。
“青山啊。”严红军的语气稍稍变了一下，“拉投资的能力，我还是看好你的。不过啊”
王青山就听得心里一跳，接过话道：“舅，不过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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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山听得不明不白，心里满是疑惑，难不成自己下午和钱棋胜的那点事儿也传到舅舅耳朵里了？他皱皱眉头道：“舅，我，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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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果然不愧在官场混了那么长时间的，一眼就看到了问题所在，只不过，这个事情王青山也没有办法，市长的安排，龙欣临时的决定，他又能怎么办呢？不过想到龙欣在车里的承诺，他心里又安定了不少，也叹了口气道：“舅，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高市长想请龙小姐吃饭，龙小姐又答应了”
王青山将事情的过程大致上说了一遍，然后问：“舅，现在已经这样了，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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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红军语气缓和，可王青山却听得心惊胆颤。他听懂了严红军话里的意思，是说现在市委书记陈继恩跟市长高洪之间为了开发区的事情正在暗暗角力，目前正是旗鼓相当却又没有撕破脸皮的时候，他王青山找来了圣金鲲投资公司，什么都没谈都先在电视上晃了一回，偏偏新闻中在龙欣的采访之后紧接着就是高洪的采访，在高洪的采访中，也如龙欣那般提了提王青山的名字！
这个事情如果放在平时，那是他王青山的福气，可是在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从高洪嘴里冒出王青山的名字来，可不就是把他王青山当成一个靶子来用吗？至于说靶子是给谁立的，那还用问吗？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居然就站在了市委书记的对立面，王青山真是欲哭无泪！自己怎么就那么蠢啊，怎么就被人当枪使了啊！妈的，高洪你个狗日的，你**的堂堂一市之长，正厅级的大领导，居然拿我这么一个副科级的小干部当枪使，你**的真不是人，猪狗不如啊！我不过就是把你的情人欺负了两次嘛，你有必要把我这么往死里整吗？让老子成了市委书记的靶子，老子还有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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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这些问题，王青山不由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当时的情况确实是不受他控制，可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自以为自己现在混到副科级多厉害呢，原来跟那些老狐狸相比，自己真是比小米兔还不如！实在是一点点政治智慧都没有啊！
王青山又哪里知道，在市长高洪的眼里，他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副科级的小干部那么简单。
当时在随江大酒店里，高洪收到了何敏那条短信，后来又见龙欣对王青山那般维护，他就动了拿王青山当枪使的意思！他自然看得出来，龙欣对王青山的维护是出自真心，如果龙欣真的是省委组织部龙部长的妹妹，那么用王青山来做个靶子，可就是一着妙棋呀。背靠着省委组织部长这么一尊大神，想必王青山能够顶得住对方的攻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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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继恩也看到了新闻，看过新闻之后，他就到书房里泡茶去了。茶泡好，他端起来，轻轻喝了一小口，没忙着吞下去，就在嘴里含着。就这么含了一小会儿，他的心情完全平复了，这才再次举起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脸上浮出了个浅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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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传言有鼻子有眼，传得神乎其神。王青山还是从米玉芙嘴里才听到了这个传言，然后才明白为什么这几天别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很怪异，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啊！他就不明白了，这种事情他没对任何人说，钱棋胜应该也是个爱面子的人，更不可能对别人说了，至于何敏，堂堂的一把手，更加不可能和下面人随便乱说这些不利于团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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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钱棋胜到何敏那儿告状的时候被人不小心听到了？还是钱棋胜的司机乱说出来的？又或者是荣世勋那小子到背后乱嚼舌根？王青山觉得应该前两者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他吐口水的时候，荣世勋那小子开着车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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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人一走背时运，真是万事不顺！才被市长高洪当了一次枪使，这在单位里形象又被人给抹黑了，真是不得安生。
何敏把王青山叫去了她办公室，没有提管委会这两天的传言，而是直接问起了圣金鲲投资公司什么时候会派人过来考察。这两天，荣生集团的人已经和她正式接触了，双方都在试探。虽然说荣生集团是粟副市长那边的，可是毕竟人家是准备过来投资的，她作为管委会主任，自然不可能因为人家提了个她不爽的要求就直接拒绝。
有意向，就得尽最大的能力去谈判！这是她的原则！不过，对荣生集团，她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她的关注力，更多的是在圣金鲲这边。
“我昨天跟龙小姐通过电话了，她说公司还在讨论，今天会给我答案。”王青山看着何敏道，“主任，我觉得吧，圣金鲲公司就算是过来考察了，真要投资，可能也会等到明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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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山就苦笑了起来：“主任，您就那么有信心，圣金鲲一定会在我们这儿投资？”
“我对你有信心！”何敏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笑着赞道。
王青山心里暗骂不已，真是最毒妇人心！明明是想把自己卖了，却还要自己帮她数钱！靠，真**毒！哼，下次找个机会再欺负你一次，让你知道我也不是吃素的，想拿我当枪使，我就让你再次试试我的枪到底有多厉害。操！
从何敏办公室出来，王青山还没下到一楼，就迎面碰上钱棋胜从外面进来上楼，二人相遇，场面就无比尴尬了。王青山脸上堆起一个微笑，喊了一声：“钱主任。”
钱棋胜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看那样子恨不得吃了他的肉似的。可这两天有关圣金鲲公司被王青山给拉了过来的事情传得很凶，他不想和这小子在这时候短兵相接，就装作没看到也没听到似的，不作回应，径直往上走去。
王青山心里发苦，自己这下是把钱棋胜给得罪到底了，恐怕他心里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传言的散播者吧？**的，这口黑锅看来自己是背定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王青山正准备给龙欣打个电话的时候，龙欣却打电话给他了：“***，是不是正想着给姐打电话呢？”
真是神了，这都知道？王青山心里暗叹，嘴上笑着道：“是啊，姐姐，我手机正拿在手上呢，你怎么知道的？”
龙欣笑嘻嘻地说：“这还不简单呀，你接电话那么快，我昨天晚上又说了今天要告诉你消息的，而且这时候又快要下班了。咯咯咯”
“姐姐，你真聪明。”王青山奉承着道。
“是你太笨了，真是个笨弟弟。”
“是，是，我是笨弟弟，你是聪明姐姐。”跟龙欣说话，王青山很怕说着说着就被她带歪思路，赶紧问正事，“姐姐，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啊？”
“怎么？想姐姐了？”龙欣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就掺杂了一丝娇媚。
“嗯，想姐姐了。”王青山顺着她的话说。
“骗人！”龙欣继续娇媚着说道，“想我那没见你给我打电话？”
“昨天晚上才打啊。”王青山委屈着说。
“那是公事。”龙欣哼哼着不满意。
王青山拿她没办法，只能使出耍赖地招数道：“姐姐，我是真想你了。”
“不信。”
“那我抱抱你，你总该信了吧？”王青山道。
“小坏蛋，调戏姐姐呀？”龙欣咯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