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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扣脚老大的话不动声色。“苏大哥,想上京城来吗?我招待你。”“真的假的?”“真的,不骗你。”“你小子,可不兴骗人啊。”我说:“放心。绝对招待你。想你了,想一块儿聚聚。”扣脚老大:“行啊,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来了,我还想找你唠唠呢。正好,我明天从庄里走,估摸,后天。大后天就到了。”我说:“好。到了后,你打这个电话,到时候我接你。”扣脚老大:“好的,没问题。”七爷说的没错,刘大膀子那种人就是一坨屎。谁踩到他,谁就会惹一身的脏。但扣脚老大不同……是的,的确不同。接下来。我继续在店里忙。然后,那天收银机里的钱,我拿自已钱给填补上了。甭管怎么样,店里帐不能乱,这是做生意基本规矩。在给扣脚老大打完电话的第二天,七爷领了七八个老头,中年人过来我们店扫货来了。我和马彪子全力接待。这帮人也没客气,搁我们店扫走了三万多的货。马彪子那个高兴,要请七爷喝酒。七爷说,今天是扫货,不喝酒。改天,拿了货,玩好了,再过来一起喝酒,交流。转眼,又过了一天。大清早,我就接到扣脚老大电话,说是下午到京城。我去了火车站,在离车站挺远的一个地方,把车停好了,这才进站接他。扣脚老大穿的挺精神,还夹了一个包,老远朝我招手。我过去,给他迎接了。“哎呀,兄弟,这快一年没见吧,混的不错呀。”对方抬头上下打量我。我说:“勉强吧。走,老哥,我给你接风去,喜欢吃啥?”扣脚老大:“随便,随便!找个地方就行。”我估摸他爱吃肉,就找了个家东来顺的分店。我领扣脚老大提车的时候,这老大眼珠子一个劲地转,问我这车多少钱入手的,上牌费劲不,等等这样的话。我说了,这是人家上好牌的一个车,先借给我开。对方说了,兄弟就别老是跟我玩虚的,这明明你的车嘛。我懒得解释,开车领他去了东来顺。叫了一桌子肉,这扣脚老大吃的那个欢呐。然后,到最后,我所担心的一件事还是发生了。他把鞋脱了……我没说什么,只盼他快点吃完。好歹在周围客人异样的眼光中,我领老大吃完了饭。回到车上,扣脚老大叨个小牙签,坐在副驾,把鞋子脱了,盘腿坐上面,挪了个身对我说:“兄弟啊,我想好了,这次来京城,我就投奔你,我跟你混啦!”我一怔……“老大哥,你是前辈,这哪有前辈跟晚辈混的。”扣脚老大:“这你不懂了,现在是什么年代,这是高科技,信息社会。你大哥我没文化,肚子里没墨水。以前,在福建跟人跑过船,跑了几年,没挣啥钱。后来又去天山挖玉,跟当地人打过架,我身上也有人命官司。再后头,又去青海修铁路,修了一年,累的要死,也没挣啥钱。”“我看你混的不赖,所以,我就想……”我淡淡:“大哥,你在京城不是有帮兄弟吗?你们干嘛不自已干点什么呢?”扣脚老大:“那帮玩意儿,他们能干啥,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主儿。我跟你说,他们干别的不行,耍个无赖,讹个人,碰个瓷,跑人家店里往那扑通一躺不走了。这行,这能干出来。别的不行。”我说:“别说不行,这都把我钱给讹走了,大哥你怎么能说不行呢。”扣脚老大:“啊……谁,哪个孙子干的,我次奥他大爷,我弄死他。”我说:“大哥你也别发火,就是之前,我问你的那个叫刘大膀子的人。这人干的。我也不想怎么地他,我就想让这人说实话,是谁指使他这么干的,我要他亲口跟我说。”扣脚老大:“行!这事,我给你办了!”当下,扣脚老大打电话,对方接了。老大没客气,问对方在哪儿。说是昌平一个饭店,跟几个朋友喝酒呢,老大说他到京城了。那边意思,让老大过去跟着一起喝。扣脚老大说行,让他们等着。“走,去昌平!”扣脚老大牛气冲天地对我说。下午两点多,我把车拐到昌平区一个胡同里的一家烧烤店的门口。“我下去,把那刑子给你拎出来。”扣脚老大气冲冲下车了。我跟着下车,绕到车后边,冷眼看。不大一会儿,我见到那胖子,也就是刘大膀子跟扣脚老大出来了。“大哥,你来京城干啥不说一声儿呢,兄弟们,好给你接风呀。”扣脚老大没出声儿,只抬头看了我一眼。刘大膀子也抬头顺着他目光看我一眼,看完这小子,哎呀妈呀,撒腿就要跑。扣脚老大一把给他衣领子拎住:“来来来,跑,跑你x了个x。来来!过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大哥,我把钱都给人行吗?都给他,全都给他。”我看着好玩儿。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这事真的是不服不行。“钱呢,拿来!”“我屋里包,包里呢。”“走,我跟你回去拿。”老大拎着他,进屋儿,不大一会儿又拎出来。刘大膀子当我面儿,把我给他的钱,全都数出来了。“哥,这里还有三百,我,我花了,我……”刘大膀子诚恳。我说:“行了,这三百不要了,我问你个事,谁让你这么干的?”刘大膀子:“哥,别,别为难我,我不能说,这人,老厉害了,我不能说啊,不能说。”扣脚老大:“我次奥,厉害,再厉害有他厉害呀,你知道他是谁不?”刘大膀子:“不知道啊,不是卖珠子的吗?”“次奥,傻x,卖什么珠子,人家跺跺脚,x南海都得震三天。”我打了个激灵。这扣脚老大,这牛x吹的,太邪乎了。刘大膀子:“哎呀妈呀,哥,那你那么厉害,你卖珠子干啥呀。”扣脚老大:“你懂个屁,那叫雅好,知道不,雅好!说,谁让你这么干的。”“一个男的,姓……姓什么。”“别跟我吞吞吐吐,说实话。”扣脚老大伸手拎了他的耳朵。“我说,我说,姓丁,叫丁才,那人老厉害了,伸手一下子,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就倒地上了,太厉害了,厉害。“我笑了下说:“行了,知道了。丁才还让你干什么?”刘大膀子:“他说了,他看你们店不顺眼,他让我们没事儿就过去讹钱,不给就放赖,说你们家卖的都是假珠子,你们要是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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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扣脚老大的话不动声色。“苏大哥,想上京城来吗?我招待你。”“真的假的?”“真的,不骗你。”“你小子,可不兴骗人啊。”我说:“放心。绝对招待你。想你了,想一块儿聚聚。”扣脚老大:“行啊,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来了,我还想找你唠唠呢。正好,我明天从庄里走,估摸,后天。大后天就到了。”我说:“好。到了后,你打这个电话,到时候我接你。”扣脚老大:“好的,没问题。”七爷说的没错,刘大膀子那种人就是一坨屎。谁踩到他,谁就会惹一身的脏。但扣脚老大不同……是的,的确不同。接下来。我继续在店里忙。然后,那天收银机里的钱,我拿自已钱给填补上了。甭管怎么样,店里帐不能乱,这是做生意基本规矩。在给扣脚老大打完电话的第二天,七爷领了七八个老头,中年人过来我们店扫货来了。我和马彪子全力接待。这帮人也没客气,搁我们店扫走了三万多的货。马彪子那个高兴,要请七爷喝酒。七爷说,今天是扫货,不喝酒。改天,拿了货,玩好了,再过来一起喝酒,交流。转眼,又过了一天。大清早,我就接到扣脚老大电话,说是下午到京城。我去了火车站,在离车站挺远的一个地方,把车停好了,这才进站接他。扣脚老大穿的挺精神,还夹了一个包,老远朝我招手。我过去,给他迎接了。“哎呀,兄弟,这快一年没见吧,混的不错呀。”对方抬头上下打量我。我说:“勉强吧。走,老哥,我给你接风去,喜欢吃啥?”扣脚老大:“随便,随便!找个地方就行。”我估摸他爱吃肉,就找了个家东来顺的分店。我领扣脚老大提车的时候,这老大眼珠子一个劲地转,问我这车多少钱入手的,上牌费劲不,等等这样的话。我说了,这是人家上好牌的一个车,先借给我开。对方说了,兄弟就别老是跟我玩虚的,这明明你的车嘛。我懒得解释,开车领他去了东来顺。叫了一桌子肉,这扣脚老大吃的那个欢呐。然后,到最后,我所担心的一件事还是发生了。他把鞋脱了……我没说什么,只盼他快点吃完。好歹在周围客人异样的眼光中,我领老大吃完了饭。回到车上,扣脚老大叨个小牙签,坐在副驾,把鞋子脱了,盘腿坐上面,挪了个身对我说:“兄弟啊,我想好了,这次来京城,我就投奔你,我跟你混啦!”我一怔……“老大哥,你是前辈,这哪有前辈跟晚辈混的。”扣脚老大:“这你不懂了,现在是什么年代,这是高科技,信息社会。你大哥我没文化,肚子里没墨水。以前,在福建跟人跑过船,跑了几年,没挣啥钱。后来又去天山挖玉,跟当地人打过架,我身上也有人命官司。再后头,又去青海修铁路,修了一年,累的要死,也没挣啥钱。”“我看你混的不赖,所以,我就想……”我淡淡:“大哥,你在京城不是有帮兄弟吗?你们干嘛不自已干点什么呢?”扣脚老大:“那帮玩意儿,他们能干啥,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主儿。我跟你说,他们干别的不行,耍个无赖,讹个人,碰个瓷,跑人家店里往那扑通一躺不走了。这行,这能干出来。别的不行。”我说:“别说不行,这都把我钱给讹走了,大哥你怎么能说不行呢。”扣脚老大:“啊……谁,哪个孙子干的,我次奥他大爷,我弄死他。”我说:“大哥你也别发火,就是之前,我问你的那个叫刘大膀子的人。这人干的。我也不想怎么地他,我就想让这人说实话,是谁指使他这么干的,我要他亲口跟我说。”扣脚老大:“行!这事,我给你办了!”当下,扣脚老大打电话,对方接了。老大没客气,问对方在哪儿。说是昌平一个饭店,跟几个朋友喝酒呢,老大说他到京城了。那边意思,让老大过去跟着一起喝。扣脚老大说行,让他们等着。“走,去昌平!”扣脚老大牛气冲天地对我说。下午两点多,我把车拐到昌平区一个胡同里的一家烧烤店的门口。“我下去,把那刑子给你拎出来。”扣脚老大气冲冲下车了。我跟着下车,绕到车后边,冷眼看。不大一会儿,我见到那胖子,也就是刘大膀子跟扣脚老大出来了。“大哥,你来京城干啥不说一声儿呢,兄弟们,好给你接风呀。”扣脚老大没出声儿,只抬头看了我一眼。刘大膀子也抬头顺着他目光看我一眼,看完这小子,哎呀妈呀,撒腿就要跑。扣脚老大一把给他衣领子拎住:“来来来,跑,跑你x了个x。来来!过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大哥,我把钱都给人行吗?都给他,全都给他。”我看着好玩儿。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这事真的是不服不行。“钱呢,拿来!”“我屋里包,包里呢。”“走,我跟你回去拿。”老大拎着他,进屋儿,不大一会儿又拎出来。刘大膀子当我面儿,把我给他的钱,全都数出来了。“哥,这里还有三百,我,我花了,我……”刘大膀子诚恳。我说:“行了,这三百不要了,我问你个事,谁让你这么干的?”刘大膀子:“哥,别,别为难我,我不能说,这人,老厉害了,我不能说啊,不能说。”扣脚老大:“我次奥,厉害,再厉害有他厉害呀,你知道他是谁不?”刘大膀子:“不知道啊,不是卖珠子的吗?”“次奥,傻x,卖什么珠子,人家跺跺脚,x南海都得震三天。”我打了个激灵。这扣脚老大,这牛x吹的,太邪乎了。刘大膀子:“哎呀妈呀,哥,那你那么厉害,你卖珠子干啥呀。”扣脚老大:“你懂个屁,那叫雅好,知道不,雅好!说,谁让你这么干的。”“一个男的,姓……姓什么。”“别跟我吞吞吐吐,说实话。”扣脚老大伸手拎了他的耳朵。“我说,我说,姓丁,叫丁才,那人老厉害了,伸手一下子,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就倒地上了,太厉害了,厉害。“我笑了下说:“行了,知道了。丁才还让你干什么?”刘大膀子:“他说了,他看你们店不顺眼,他让我们没事儿就过去讹钱,不给就放赖,说你们家卖的都是假珠子,你们要是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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