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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来人啊,小昭,你在吗?小昭?"紧闭的门扉这时便被人推开,就是那个一脸欠揍模样的少年,粉红的嘴唇微微不满的嘟起,一双有神的大眼睛有些心虚的四处转着,就是不敢正视离月质问和恼怒的目光。

    "你,你别生气先,也别急着质问我,这可不是我干的啊苏离,谁叫你生的如此的,如此的举世无双是吧,人家贼老大看上你了,就硬要把你留下来,那也是没办法的嘛。"他的话正在一句一句的验证离月的设想,这么荒唐的事情还真是那个阿史那燕都干的。

    离月在床上四处搜寻了一下,四下寻找,发觉床头的圆木枕既厚实,又好拿,正是个称手的兵器,当即拿起之后便超他甩了出去。"啊!苏离你干嘛啊。"

    离月怒不可遏的朝着他咆哮道:"快点说,究竟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把我绑在这里的,你又在干嘛。"若是不朝着他这般发怒般的叫嚷出来,恐怕这个整天没个正经的人还以为自己是在跟他说笑。

    "哎呀,你先别着急,你听我说便是啦。"他一阵翻白眼,一手还做西子捧心状安抚着自己受惊不小的心脏,莫名的有一股女人的味道。"哎呀,这个事情嘛就是这样的。今早我还没睡醒的时候,便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打开眼睛一看,见是燕都那个贼老大,我便没多想。"听此言离月顿时忍不住想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看见贼老大进来他怎么可以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我看燕都进来后,也没有什么异常啊,然后他就把我给赶出去了,还拿挑掉脚筋的事情威胁于我,所以等我再进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成了这幅样子啦。说起来真是奇怪,一个一穷二白的山贼窝,怎么会有如此精贵而又巧夺天工的物件,真是不简单啊。"

    离月锤床便想发怒,可她面前的既不是始作俑者,也不是帮凶,她没有理由去指责他。她拼命的按耐住了自己腾然升起的怒火,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对小昭诱哄道:"你现在,快去帮我把燕都那个混蛋叫过来。"她现下只差没在他面前叫唤自己是一介女儿身了。

    小昭灵活的眼睛又露出了一丝不情愿,轻嗅了几下鼻尖,讪讪道:"苏离啊,不是我不帮你,但是那个燕都今早便带着人马出去了,你可能要等到入夜了他才会回来。"在离月那快要喷火的灼灼目光下,小昭逃也似的离开了,临了还甩下一句话:"他还说他回来便会去找你的啊!"

    离月陷入长久与脚铐的拉锯战中,奈何她手中所能用到的工具几乎为零,况且这个脚铐又是看起来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她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期待这有个人能马上闯进这里把她救走。

    就在她苦苦支撑了整整四个时辰的时候,燕都终于披着夜幕而归,身上黑色的劲装已经被夜里侵染的露水打湿。但是叫离月警铃大作的是,他好像又喝了不少酒,湛蓝纯净的眼里装满了迷茫。古人有云,这酒可不是个好东西,酒后易误事啊……

    "阿史那燕都,你快点把这个东西给我解开,我有事要跟你说。"离月正对着他说着,他却好似未闻,迈着矫健的步子朝着离月袭来,没有丝毫偏差的欺身而上。"喂,混蛋你干什么!"叮当叮当,脚上沉重的禁锢随着离月挣扎的动作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但是足足有百斤重的脚铐完全限制了她原本灵活的动作。活像一条咸鱼一般在床上动弹不得。

    身上之人一股浓烈呛鼻的酒气不断的袭来,手上的动作却是狂野异常,三两下的就要将离月身上简单男式长袍扒开一层,嘴里不住的呢喃叫唤着,还是那个令他魂牵梦挂的名字,他甚至都分不清他眼前的人是谁。

    "子衿原谅我今夜的放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灼热的呼吸蓬勃欲出,温热的血肉之躯在不断逼近,离月心力交瘁的抵抗着,却终究抵不过他犹如蛮牛的强劲力道。

    "喂,混蛋你放开我,我不是什么子衿,我叫苏离月,你放开我,你"离月在他压倒性的攻击下溃不成军,双腿也被好若磐石一般压制下动弹不得,就在在他陡然抽去离月宽厚的衣带时,莹白的肌肤瞬间被她猝不及防的动作遮掩,床榻之上另一个原木枕头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额头上,随之而来还有一件物件落地的清脆响声。

    他似乎瞬间退去了魔障,连蒙白的眼眸也在一瞬间涣散重新凝聚而起,额头旁鲜红的血液如蛇般蜿蜒着流下。离月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身体时刻准备着应付他下一次的狂性大发。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触摸到了额角温热的血液,但是目光却被地上那块流光溢彩的玉牌所吸引,尤其是上面龙飞凤舞的祁字。显眼而又高调的展示这这块玉牌的身份,或者是主人的身份。

    "这玉佩,是你的?"他捡起后放在手中仔仔细细的端详着玉佩周身圆润,,质地上好,定然是主人时常把玩之物。离月浑身戒备,却不知他是否察觉到了什么,难道他会跟祁王府的人有什么过节?

    横竖也不过一死,离月从他手中抢过玉牌,大有想要英勇赴死的果断和决绝说道:“对,没错,这玉佩就是我的。不管你与祁王府有什么过节还是恩仇,直接冲着我来好了。反正左右不过一死,我宁愿保住自己的清白。还有,我只是个你嘴里口口声声说的恶心的女子!不是什么子衿。”

    “女子?祁王一门并无女子,难不成你会是祁星澜未过门的媳妇?”他粗粝的嗓音带着丝丝的疲惫和调笑,这下他的酒是完完全全的醒了,全然清醒。他伸出手似乎想要做些什么,在即将触及离月时又颓唐的垂下。

    竟是个女子,还是祁星澜的……自己又怎么会觉得他们二人有几分相像。终究是梦一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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