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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la,穿入聊斋怎么破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sp;   “嗯……这个……”

    见老人略显迟疑,王瑞道:“老人家夜晚出门,难道有事情要办,如果是这样,我们自己走也行。”

    老翁踌躇了下,道:“我的事情不打紧,我们一起回去罢,我给二位领路。”带着两人转身往回返。

    走了半里路,果然看到一家开在路边的小店,说是客栈,其实只有一排房子,开了两个门,左边那个是老翁一家人住的地方,旁边那一个门进去后,便是一排炕,所谓大通铺是也,投宿的客人都住在上面。

    老翁领着王瑞他们到自己住的那间屋子付店钱,王瑞饥肠辘辘,询问是否有干粮卖,老翁给了他几个炊饼和一碗热水,主仆两人胡乱吃了几口,才算恢复些气力。

    他注意到老人家里屋设置了灵堂,四处挂白,显然在办丧事,王瑞犹豫了下,没有多嘴。

    吃完东西,老翁领着王瑞和来顺到“客房”那排房子,大炕上已经住了四个人,老翁说这四个人是贩卖东西的车夫,店里的老客人了,果然老翁不外道的让这四个人醒醒,挤一挤,让出两个空位给王瑞和他的书童。

    王瑞不好意思的道歉:“打扰各位了,抱歉抱歉。”

    “行了,别叨咕了,赶紧睡罢。”不知哪个汉子不耐烦的说了句。

    王瑞和文顺见大家都没脱鞋,便也都穿着鞋爬上了炕,当即睡了。

    很快王瑞发现,这根本睡不着,呼噜声震天响,也不知哪个车夫打鼾,有节奏不说还带飙高音的,尤其最后那个尾音简直往耳朵里钻。

    文顺也睡不着,不停的翻身,王瑞嫌他烦,给了他一脚,他便安静了。

    王瑞仰躺在炕上,看着小窗中露出的月亮浮想联翩。

    自己的穿越的王瑞乃是信阳县首富的嫡长子,家财万贯,过的是锦衣玉食的逍遥日子。

    这次回去,不走科举之路折磨自己了,不如先经营生意,等日后直接捐个官。

    老爹很疼爱这个儿子的,应该问题不大吧……吧……

    王瑞想着,渐渐的摸准了这帮人打呼噜的祸魁——乃是四个人齐声合奏,一个才落下,另一个又升起,可谓错落有致。

    不过,他也满意了,总比露宿荒郊野岭强,再说,明天就回自己的金窝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许是呼噜有节奏,他竟渐渐适应了,困意袭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

    突然,他隐约听到吱嘎一声,似是开门的声音,接着有咚咚的脚步声,很整齐,不像是走路,而像是蹦跳。

    王瑞纳闷,难道又有人投宿,好奇的微微抬头一瞄,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将心脏吓的吐出来。

    就见一个身穿寿衣的女子正跳着从门口而来,脸上泛着诡异的青金色光芒,额头上系着生丝绸子,眼神呆滞,瞳孔又大又圆,显然是死人才有的散瞳,黑洞洞的正盯着他。

    娘咧!王瑞本能的捂住嘴巴,拉过被子盖住脸,并狠踢了文顺一脚。

    文顺哼唧了一声,翻了身,不觉间随便看了下身边,一个激灵,就要大喊。

    王瑞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按在炕上,他感觉文顺浑身在发抖,他也恐惧的闭上了眼睛。

    没再听到蹦跳的脚步声,他忍不住从被子的缝隙中偷偷一瞄,借着昏黄的月光,他看到女子站在一个车夫前,朝他脸上吸气,连吸了三口,鼾声当即便停止了。

    然后到另一个车夫面前,又吸了三口,鼾声戛然而止。

    一个个排过来,不肖片刻就到了文顺跟前,在他身旁的王瑞登时感觉到一股股冷气从女子口中散出。

    朝文顺吸完气息,王瑞立即感觉到头顶一片黑影,显然是来到了自己上方,他紧锁呼吸,三口冰冷的气息之后,黑影咚咚的移开了,门吱嘎一声,想来是走了。

    王瑞试着喘气,但立即闻到一股腥臭腐烂的味道,叫人作呕,忙捂住口鼻,生生又忍了一会,才慢慢吐出一口气来。

    “少爷,您没事吧?”文顺这时推了推他:“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跑啦——”王瑞跳下炕,去推那四个车夫:“喂喂,你们还活着呢吗?”不见动静,再一摸鼻息,已经没气了。

    文顺要背起杵在墙角的书箱,被王瑞一把揪住袖子往外拽:“要那破玩意干什么,快逃命吧。”

    两人出了门,本想去敲旁边老翁一家的房门,却见那女子就站在老翁一家的房门口,大张着嘴,她前方的树枝上蹲着一只黑黢黢的东西,口中发出吸冷气的声音,似乎从女子口中吮吸着什么东西。

    “娘呀——”

    文顺大叫一声,撒腿朝着来时的路便跑,王瑞不甘落后,也玩命的跑,不过是往县城的方向跑去。

    女尸只有一个,总会有人侥幸逃脱。

    很不幸,王瑞是倒霉一个,耳后呼呼生风,咚咚的跳跃声紧紧跟着他。

    一路上黑灯瞎火,王瑞深一脚浅一脚的跑着,喊救命也没有用,因为路上根本没人,不如闭嘴节省点体力。

    只能说王瑞体力颇好,竟然一口气跑到了县城郊外,隐约看到一所庙宇,敲木鱼念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救命啊——救命啊——”王瑞对着门连踢带踹:“大师救命!”眼看女尸越追越近,他不仅是眼泪了,其他液体也都要离开身体了,声音不成调的叫道:“我是王家少爷,让我进去,给你们寺庙塑金身。”

    这回里面终于有动静了,却是一个小沙弥的颤音:“施主,贫僧无法确定您的情况,实在不好开门,尤其您自称是王家少爷,既然是王家少爷为何夜晚孤身一人,身处险境呢?”

    王瑞想吐血,是不是要隔着门给他解释个来龙去脉,这没个千八百句可说不清楚,到时候他尸体都凉了。

    这时候,女尸已经追上来了,伸手朝他插来,指甲如锋利的刀片一边,仿佛能将空气劈开。

    王瑞大叫一声,闪身一躲,当即,她的指甲戳进门板里,拔出时留下四个空洞,里面的小沙弥吓得大叫:“施主你在劫难逃,请快离开本寺!”

    趁这个功夫,王瑞连滚带爬的朝前奔命,女尸转过身,继续追他。

    庙外有棵槐树,树围足有十尺,王瑞扑到树前,正想喘几口气,不想一口气才提起,余光就见女尸扑了过来,他闪身一躲,藏在树后。

    女尸便跟着槐树抓他,他往左,女尸便往左,他向右,女尸便向右,一抓一躲,一躲一抓。

    王瑞汗流浃背,擦了汗,心想天怎么还不亮:“我这小命是不是要交代了?”

    他一出声不要紧,女尸突然暴怒,双手齐齐朝他伸来,王瑞向后一躲,就见女尸两个手齐齐扎进了树内,与扎进庙门的不同,这次她如何挣扎,却拔不出手来,抱着书僵直的站着。

    王瑞见状,确定她无法再动弹,浑身一软,坐在地上,再使不出力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放亮,晨曦如一道金线浮现在东方,稍许,万道金光洒向大地。

    那女尸沐浴在晨光中,拼命挣扎了几下,便再不动了。

    化险为夷的王瑞,朝着那见死不救的寺庙瞅了眼,见上面三个金光大字:兰若寺。

    王瑞一愣,骂了句脏话。

    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王瑞成功度过险关,喝了一杯酒压惊。他安全了,悠然自得的听别人吟诗,跟着大家的目光,注视着朱尔旦。

    朱尔旦毫无才学,不知道今日会作出怎样的杰作。

    朱尔旦在作诗之前,一直在酝酿,不是锁着眉头就是摇头晃脑。

    大家催促道:“朱尔旦,到你了,别磨蹭了。”

    “好了,别催。”朱尔旦站起来,缓声道:“六出九天雪飘飘,恰似玉女下琼瑶。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

    “噗——”韦兴贤一口酒全喷了出来,跟他一样,其他人不是喷酒,就是大笑。

    马萧笑的最肆意,捂着肚子抖个不停。

    在场笑得最可气的人是伎女们,不敢露齿,掩口低声笑着。

    朱尔旦知道被嘲笑了,但不知道笑点在哪里:“你们为何发笑,我这诗哪里有错吗?雪后就是这样的情景,有使扫帚的,有使锹的。”

    他这“文采”,根本没救。霍柯笑够了,心情爽快多了,隔着霍桓,拍了下他的肩膀:“你都这样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计较什么?”朱尔旦一头雾水。

    朱尔旦是大家的开心果,笑过之后,众人心情畅快。

    接着马萧也作了一首诗:“雪华人共惜,风树鸟应知,清光照我心,天地为君妍。”给诗会画上了一个句号。

    马萧落座,旁边的伎女便给他喂酒,他喝了,顿觉神清气爽。

    王瑞熬过作诗的缓解,也觉得浑身轻松,笑容满面的和周围人推杯换盏,不时交流县学中的八卦。

    大家聊得热火朝天,但韦兴贤却不高兴,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这时候外面北风正劲,打着旋儿的吹,仿佛鬼哭一般,凄厉非常。

    一个伎女哎呀一声的躲在了马萧怀里,马萧笑着搂着她,安慰了几句。

    突然,窗栏咣当作响,吓得满桌子的都不做声了,静下来听外面的动静。

    “风声而已,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胆小如鼠。”韦兴贤嗤笑道。

    “韦兄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我们都是胆大包天之人,记得赶考回乡的时候,船帆落水,你说那样的场景是不是凶嫌非常,我们眉头都不眨一下。”霍柯道,拉上了一起赶考过的马萧和王瑞:“你们说是不是,而且王兄还曾被尸魔追逐尚且面不改色,岂惧怕这小小的风声。”

    韦兴贤不乐意听了,这不是嘲笑他没参加乡试么,怎么着,参加乡试的就胆大么:“落水而已,灾难来临,你不承受也得承受,可跟胆识没关系。依我看,有没有胆识,试过才知道。”

    王瑞觉得不好,岂不是要作死?

    果然就听霍柯道:“如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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