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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不对的地方……”

    “哎,老郭,你怎么又说这么客气的话,我都说了无数次了,大家都是兄弟,没有什么对不对的,你们的想法很好,很有大局观,我当然是赞成你们的,那兴隆超市就改名南清超市,暂时并入南清系列,以后按资产来给你们股份,怎么样?”曾楚南说。

    “好啊南哥,我们想的就是要这样。”郭林笑着说。

    “心里有事么就直接说出来,不要憋着,这样不好,你看,现在说出来不是挺好的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要藏着。”曾楚南说。

    贾材梓和郭林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其实,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和你们商量,这事在我心里很矛盾,坦白说我还是下不了决心。”曾楚南忽然很严肃地说。

    “什么事啊南哥,这么严肃?”郭林问。

    “是关于庄雪经的事,我答应过庄雪经,会想办法让他保外就医,然后把他送出全州,也就是说,保住他的一条命,所以他才愿意把兴隆超市给我。”曾楚南说。

    “大哥,庄雪经那个混蛋那么坏,管他呢。”贾材梓说。

    “胡说!我既然答应过人家的事,哪能说话不算数?”曾楚南喝道。

    “南哥,那你纠结什么呢?”郭林问。

    “我只是在想,如果把他保外就医后,要不要救他的命。”曾楚南说。

    “救命?他为什么需要你去救命?”郭林问。

    “据司琪说,黄文道现在都和庄雪经翻脸了,那说明有人向黄文道施压,让他不要放过庄雪经,我现在通过我政界的朋友也给黄文道施压,让他同意庄雪经保外就医,黄文道迫于压力,自然会同意,但是如果我们不保护庄雪经,他必死无疑。”曾楚南说。

    “谁要杀他?你是说枭要杀他?”郭林说。

    “我不敢肯定就一定是枭要杀他,但是既然那个越南人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他,那说明有人要把他当牺牲品,所以他如果直接去了医院,那是必死无疑。”曾楚南说。

    “这样说起来倒也是哦,那就让他去死吧,反正又不是我们杀的。”郭林说。

    “你们两个都赞成让庄雪经自生自灭?”曾楚南说。

    “大哥,庄雪经那么坏,你要是放了他,那他早晚会报仇的,又不是我们要杀他,干嘛要救他,你答应让他保外就医就行了,至于出来以后怎么样,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贾材梓说。

    “他现在客运公司已经给张志鸿了,兴隆超市又给了我,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再让他去死,我觉得于心不忍,不管他怎么坏,我都认为他罪不至死,所以我很纠集,到底要不要救他。”曾楚南说。

    “南哥,这件事我看还是你自己作主吧,我们都听你的。”郭林说。

    “是啊大哥,我们都听你的。”贾材梓也说。

    “好,你们先出去吧,我再想想。”曾楚南说。

    “那好,我们无出去抽根烟,你想好再吩咐我们。”郭林说。

    曾楚南想了很久,还是没一个头绪。

    严格来说,庄雪经和他其实并没有多深的仇怨,虽然他知道庄雪经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是好人?现在他已经把庄雪经给打得趴下了,但是如果庄雪经因此而让人灭了,曾楚南担心自己会后悔。

    斩草不除根必有后患的道理曾楚南当然也懂,庄雪经虽然一无所有了,但是谁能保证他哪天不会再起来,一但他起来了,那他肯定会把曾楚南当仇人,肯定会报复曾楚南,这一点曾楚南比谁都清楚。

    曾楚南心里矛盾,拿出电话打给了木清萝,但是木清萝的电话是关机状态。

    他现在想听听别人的意见,贾材梓他们虽然也提意见,但是他们都一边倒地认为不管庄雪经的死活才是应该的,这当然是江湖人的作风,但是曾楚南始终认为,这种做法还是少了些对生命应有的怜悯,庄雪经的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他的命要是没了,那是赚不回来的,这世上就少了一条生命了。

    曾楚南暗叹,关键时刻,自己还是克服不了心中的那妇人之仁。

    不知不觉曾楚南翻到了景伶的电话,然后又不知不觉地拨了出去,等电话里传来景伶的声音时,曾楚南才意识到自己打电话给景伶了。

    “说话呀你,我在上班呢,有事快说1景伶在电话里说。

    “景伶,我忽然有些无助。”曾楚南说。

    “拉倒吧你!你南清会的大哥,无恶不作的混混,你还会无助?你要无助,那全州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得无助了。”景伶骂道。

    “我真是有点无助,我有件事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你能给我点意见么?”曾楚南说。

    “好吧,你等会啊,我到洗手间里去接电话。”景伶压低声音说。

    然后就没声音了,又过了一会,又再次听见了景伶的声音,“说吧,现在安全了。”

    “你说你接个电话还用跑到洗手间里去?太夸张了吧?”曾楚南说。

    “我这可是在上班,我是在给别人打工啊老大,我在这里就是一名小职员,明白吗?”景伶说。

    “我看你是找虐吧,侯爷那么多的公司,你随便到哪一家去不好,非要给人去打工,那不是找虐是什么?”曾楚南说。

    “你少教训我,你不是说你很无助吗,这会教训起我来了?你要说你的事不说?如果你不说,那我工作去了埃”景伶说。

    “别呀,我说我说,是这样的,我呢,对付了一个仇家,这个仇家和我呢是有一些仇怨,但是也没有多深的仇恨,现在我已经把他给打垮了,短时间内他是没有能力跟我作对了,但是我现在纠集的是,我要不要救他?如果我不救他,他很有可能会被人杀了,这样我倒是免除后患了,但是我总觉得他罪不至死,我有些于心不忍,我总是有这种妇人之仁。”曾楚南说。

    景伶静静地听,没有说话。

    “他现在警察局里,我如果想办法保护他,他肯定是可以活命的,但是我如果不保护他,他很有可能会被人杀掉,景伶,你说,我是应该救他呢,还是不管他?任他自生自灭?”曾楚南说。

    “那你的内心是怎样想的?”景伶说。

    “我觉得他罪不至死,所以我想救他一命,想办法把他送出全州。”曾楚南说。

    “既然你内心是这样想,那你就这样做,因为只有你按自己内心的想法去做了,以后你才不会后悔。”景伶说。

    “可是我下面的兄弟都认为我不应该救他,因为有可能会给我自己留下后患,这一点其实我自己也深知。”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曾楚南,你是混江湖的,你的仇家绝对不是一个两个,难道因怕留下后患,你就要把所有可能会报复你的仇人都杀光么?你下面的兄弟观点并不一定是对的,大多数的时候,多数人的观点都是错的,少数人才能看清本质和真相,你既然内心想要救他,那你就救他,那不是妇人之仁,那是你人性中的善良,那是珍贵的东西,也许会给你带来麻烦,但是你至少不会后悔,你难道想以后都生活在后悔和内疚中么?”景伶说。

    “谢谢你啊景伶,没想到你说得这么透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曾楚南说。

    “当局者迷嘛,其实我爸也曾经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所以说你和我爸真的有很多共同的特质。”景伶说。

    “谢谢,你先工作吧,改天我请你吃饭。”曾楚南说。

    “好,那我先挂了。”景伶说。

    挂了电话,曾楚南觉得自己豁然开朗,景伶说得没错,有些事,就是要按自己内心的想法来做,这样才不会后悔。

    ***************************

    “我决定了,还是要救庄雪经一命,我把他东后宫的股份骗到了,又强占了他的兴隆超市,这些钱足够弥补他的罪过了,我不想让他死。”曾楚南对贾材梓和郭林说。

    郭林和贾材梓都没有说话,显然他们并不是很理解曾楚南的决定。

    “这件事我决定了,所以不必再议,而且这件事我也不准备让你们去做,我自己亲自去做。”曾楚南说。

    “不用啊南哥,有事你吩咐我们就行了,我们会去做的,而且保证做好。”郭林说。

    “算了,这事还是我自己去做吧,这件事你们心里不认同,本来庄雪经也不是什么好鸟,让你们去帮他你们肯定会不乐意,你们不乐意的事,去做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会尽心尽力?所以还是我自己来吧。”曾楚南说。

    “不会的大哥,只要是你让我们去做的事,我们还是会去做好的,不管我们乐意不乐意,我们都会去做好。”贾材梓说。

    “算了,这事说了不议了,我自己去吧。”曾楚南说。

    郭林和贾材梓相互看了看,没有再说话,他们知道曾楚南既然决定自己亲自做了,那他们多说也无疑。

    曾楚南亲自开车到了警察局门口来接庄雪经,旁边是司琪陪着,庄雪经只是保外就医,不是无罪释放,当然得警察看管着。

    本来保外就医的嫌疑人是要警车护送的,但是黄文道却同意嫌疑人乘坐私家车去医院,还只用一个警察看护,显然是违规的,能让黄文道违规,自然是舒跃进在其中施加了压力。

    庄雪经和司琪一上车,曾楚南就把车开得飞快。

    “曾楚南,你疯了么?开得这么快?”司琪说。

    “警官,你没看到后面有车跟着么?那辆黑色的奔驰车,看到了吧?”曾楚南说。

    司琪扭头一看,还真是发现有车跟着,“那是谁在跟着我们,是你的仇家吗?曾楚南,你到底有多少仇家,整天的不消停?”

    曾楚南苦笑了一下:“警官,冤枉啊,那车上的人不是我的仇家,是庄雪经的仇家,就算不是他的仇家,那也是来杀他的人。”

    “没错,肯定会有人要杀我,我他妈现在落难了,他们肯定会杀我的。”庄雪经显得很紧张。

    “庄雪经,你交底吧,你是不是在和枭合作?”曾楚南说。

    庄雪经没有说话。

    “你他妈到现在还憋着不说呢?你要是不说实话,老子现在就把你推下来,让那后面车上的人杀了你,你信不信?”曾楚南说。

    “别,我说就是了。”庄雪经说。

    “警官,赶紧记下吧,这可都是破案的线索。”曾楚南扭头对司琪说。

    “其实我真不是枭的成员,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便利。”庄雪经说。

    “这个我知道,你主要还是说你是和枭的哪个人接头,我们如何才能找到他就行了。”曾楚南说。

    “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我只知道他叫k先生,他是枭在全州的负责人,我们一般都在东瀛会馆见面,他让我的客运公司给他提供方便,他按月付给我钱。”庄雪经说。

    “就这些?”司琪问。

    “就这些,真的就这些,对了,那个k先生应该是个日本人,因为他华夏文说得不怎么样。”庄雪经说。

    “你有他的照片吗?”司琪说。

    “没有,说来惭愧,我和他见面他也是每次戴着墨镜,还戴个口罩,我压根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是怎么样的。”庄雪经说。

    “你可真行,人家长得啥样你都不知道,就敢收人家的钱,还给人家提供运送毒品的络来危害自己的同胞,你他妈还真该死,司琪,不如把他给扔下车吧。”曾楚南说。

    “我可是警察,这事我干不了。”司琪说。

    “呵呵,我跟你开玩笑呢,我既然答应救他了,就不会让他去死,庄雪经,你欠我一条命,以后你他妈别老记着我的不好,你要记得我救过你的命,这样你就不会总生活在仇恨之中了。”曾楚南说。

    “我哪敢恨你啊,我知道要不是你救我,我肯定死定了,这一点我心里清楚。”庄雪经说。

    “曾楚南,你可真不要脸,对付了人家,还让人家别恨你,笑死人了。”司琪说。

    “我没说让他不要恨我,我只是说让他记得我救过他的命。”曾楚南说。

    “那还不都一样嘛,对了,这个保外就医是假的吧?庄雪经没病吧?”司琪说。

    “他哪有病啊,好着呢,我就是想把他捞出来而已。”曾楚南说。

    “我就猜到是假的,所以我才让警队的人散了,可是我如果配合你放了庄雪经,那我就赎职了呀?而且庄雪经不是冤枉的,他是真的有罪,我不能放了他1司琪说。

    曾楚南这一下皱眉了,他算来算去,竟然把司琪这一关给算漏掉了!他忘了司琪不可能放庄雪经走了。

    “司琪,还是放了他吧,这是我答应过他的。”曾楚南说。

    “不行,你又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放不放他?我都没有这个权利决定!这事没得商量。”司琪说。

    “你不要这么固执嘛,他如果一直关在警局,早晚枭的人也会通过其他手段把他给弄死,本来黄文道也想让他死,如果不把他捞出来,他早晚会死在里面的。”曾楚南说。

    “不行,他要接受审判,不能放。”司琪还是坚持。

    “你把他留下没什么用,早晚他也是死,不如把他放了,也许以后会有用,只要你放了他,我就帮你抓到枭在全州的负责人,让你破大案立大功破大案,好不好?”曾楚南说。

    “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做到?你以为你是谁啊?”司琪说。

    “我肯定能做得到,因为我一但把庄雪经给救走了,枭肯定就盯上我了,以后我就不可避免地要和他们打交道了,你说,我是不是有机会接触他们,是不是就有机会替你提供线索了?”曾楚南说。

    司琪没有说话,显然她觉得曾楚南这话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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