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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la,五行缺鸡[综话本]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小檀越, 我早说过你到了外头,会有性命之忧的。”

    那声音娓娓说着,似在叹息。

    吴疾眼睁睁地看着那片轻云似的雪白衣袖下头, 伸出一只似曾相识的手, 轻轻托住了她的胸口。

    这一手并不曾托实了,只在她胸前虚虚一拂,她就一瞬间感觉到自己浑身的重量, 都化在了风里;方才还掌握不住的身体飘飘摇摇、被一股看不见的力托了起来, 整个人天旋地转地翻了个身,面对面地对上了身后的人。

    吴疾甫一动念, 想的竟然是:自己之前居然还觉得灯草这个光头长得挺周正的,这也太对不起这个原装的光头了!

    ——出人意表、但又理所当然地,素蟾的脸就这样映入了眼帘。方才他口中的叹息言犹在耳,而他的双眸仿佛也在极为好看的叹息着。

    也仅仅是这样一个眼神, 似乎都要外界那些凶险都要动人心魄得多了。

    毕竟就在素蟾身后,十不像尊者眼看到嘴的饵食竟不肯落下来了,巨口开开合合,嘶吼震天。可即便处在这样一幅可怖的背景画里,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光头,依旧好看到有一种无忧无惧的、摒却外物的威力,令人只能看得见他、听得见他而已, 再难以分给外界的凶险哪怕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吴疾先前喝过一回风,这时才迟来地连连咳了好几声,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素蟾道:“我是来寻人的。”说着伸手越过了吴疾肩头。吴疾不由顺着他的手一看, 正看到他伸手接住了先前灯草扔下来的那串菩提。

    素蟾凝眸看了看手中菩提,眉心微蹙,回手托住女孩腰身、将她捞起来放在手臂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这就悠悠荡荡地浮在了空中。

    吴疾见他接下这串生魂所化的菩提、不至被十不像尊者所吞,心下陡安,正要说话,倏地瞥见白鹿归紧追而至,忙冲少年喊道:“哎,小鹿,自己人!”

    白鹿归适才人在上空,看得比吴疾更加清楚,远远地目睹了一抹快得看不清来处的白影,轻柔如云却又迅疾绝伦地冲向下坠的女孩,将后者轻轻捞住。因不知是敌是友,故此少年一身煞气还未及收敛,人正如一只尖锥直扎下来。听了吴疾这话,他身体如鹞鹰翻身、在半空中轻盈反剪,缓了冲势,将将停在与素蟾和吴疾平齐的高度,望了望素蟾,又斜睨了上头紧跟着急掠下来的灯草一眼,挑起一根眉。

    吴疾顺着少年的视线看上去,心里也是一阵微妙:灯草那一身白衣翩飞、朱砂荧荧,和素蟾之扮相相比,虽有牝骡对好马一般的效果,但也确实容易让人疑惑。

    灯草在三人上方停住,吴疾见素蟾抬头朝灯草看去,也不知道他内心作何感想;众人之间诡异寂静了一息,反倒是最该担心工商消协找上门的灯草若无其事地冲素蟾笑道:“行者手上那串菩提,乃我所有,烦请交还。”

    素蟾正以一种观察神色看着灯草,面上无喜无怒,闻言淡淡答道:“共计二十粒菩提,一粒菩提就有一个主人,粒粒不同、人人不同,又怎会是檀越所有?”

    这话机锋尽有了,白鹿归在旁听见,神情阴鸷地笑了一声,盯着灯草道:“狗嘴里自然没有一句实话。”说着一甩长剑,冲着灯草攻了过去!

    方今吴疾已不在灯草手里,少年没了顾忌,长剑与主人一同凶性大发,剑鸣竟隐有风雷之声,以剑为笔、蘸风成刀,虚划出的剑花撕开空气,画出肉眼可见的道道白芒,光华万丈地罩住了灯草!

    当此百忙之中,也来不及和素蟾“大师您打哪儿来的,来找谁,怎么这么巧能接住我”的寒暄一番了,吴疾赶快把长话往短里说,拍着素蟾这个新出现的金大腿道:“哎,那个光头不是好人,法师快去替天行道!”这种时候就用不着管什么11的道义了!

    不待素蟾回答,那头灯草倒是听到这话了,半真半假地叹道:“我有何处对不住小娘子的?竟要如此相逼……”他说话间还被白鹿归紧咬着,环伺他身周的剑气已险而又险地已经削下了他一片衣角,却面不改色,边说话边再次以拇指掐起食指,刺出好几粒血珠,朝着地上躁动的十不像尊者洒了下去!

    那几滴血珠顺风飘下,十不像尊者摆了摆头,面露贪色,张开长满蠕蠕怪脸的血口,准确无误地将这几滴血一一吸进了嘴里!就在最后一滴血也被它纳入口中的刹那,它口腔中的怪脸突然全都放声发出刺耳的厉笑!

    成千上万的人齐齐贴在你耳边发出高亢的尖叫,该是何种体验?这声音比十不像尊者刚露头时还要凶猛数倍,吴疾只觉得大脑仿佛被一只巨锤给碾了,一瞬眼前发花,胸口滞闷!在这摧残意识的巨响中,她忽地感觉到后背被轻轻拍了拍,登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冒着金星的视野像是天线又被调正了的电视屏幕,逐渐清晰了一些。

    她回过神来,就听到耳边素蟾清冷的声音:“捂住耳朵。”

    吴疾未及回答,胸口又是一阵烦恶,又吐出一口鲜血!这口血吐将出来,耳边噪音竟奇迹般地小了许多,她俯下脸,就看到地面上的十不像尊者,巨口裂张、口中鬼脸海浪般翻腾着,也张开无数个鬼嘴巴,正在发笑;而它头颅上的鳞片齐齐张开,让整个兽头看起来膨胀了一倍有余,益发狰狞!

    这只凶兽似乎已经进入了某种极为危险的狂乱状态,头顶的鳞片簌簌摇动,不一会儿尽皆褪成了苍莽的灰白,左脸的鳞片却又化作了最初出土时灰黄的长毛,右脸的鳞片则一阵青、一阵蓝的来回变色;最中人欲呕的还是它那两只硕大的眼球,和着口中的笑声,如同被放进看不见的容器里高速晃荡的玻璃球,痉挛似的上下左右抖动,浑不知在看哪里,只能令见者眼晕!

    吴疾看到这场景,喉头一苦,又呕出了第三口血!——这回这口血可当真是恶心吐的了!

    天上红里泛青的日轮早已慢慢变色,仿佛一只难看的、像被打翻了颜料的调色盘,黄黄绿绿地也不知道稀释了几种颜色,在云层间妖妖条条地照出怪异的光芒;天空中狂风大作,雨雪交杂,不一会儿竟有红彤彤的光点从云层里落下来,竟是灼热的流火!

    正当此时,吴疾腰间的小羹汤忽然嗡嗡作响,刀身发热,竟挣断了她腰间的拴绳,朝着十不像尊者口中飞去!

    吴疾反应不及,只能眼看着小刀如流星般坠落,刀身缠绕的绷带圈圈脱落,没入了十不像尊者口中!

    但此时此刻,她也无暇去关注小刀的去向——以放血的那只手为起点,灯草浑身的皮肤迅速爬上了某种鲜红的狰狞纹路,很快就从他手臂蔓延到胸口、脖颈,占据了他的全脸!他尚算可观的长相被这些凶纹完全盖住,显得分外诡异,唯独一对漆黑的星眸灼灼发亮,嘴唇张合,语气浸染了一丝疯狂:“我本不想行此多伤人命之法,只可惜今日我势在必得,诸位又逼迫太过,若要算人命账,就给我们彼此都记上一笔罢!”

    吴疾这时已艰难地清醒过来一些,虽然读不懂其中关窍,但也知道这绝对是要坏事了,喃喃问素蟾:“他这是什么意思?”

    素蟾道:“生魂不足,十不像尊者难脱地牢。他以一人之力,绝没有把握能从我们手里抢回菩提,又必要在今日成事,干脆催动此煞,借它这鬼哭之威,将我们一起杀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十不像尊者。

    “这凶物当年坐于阵中,口衔怨鬼,哭声能传荡十里之遥,人畜不论,听者立毙。死者化鬼,再被它吞了,或是化作哭嚎怨鬼寄生口中,或是化作人面瘴被它驱使着捕猎生魂,经年往复,也不知嘴里寄生了几千几万的凶鬼,如今它再放声一哭,尽够夺去方圆百里的人命了。十里不同天外,四围尽是民居,也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遭殃。”

    素蟾向来柔和清净的声音,竟有了一丝似有若无的凉意。

    十不像尊者嘴里的万千怨鬼齐齐发声,无论是哭是笑,都真有毁人心志的效果,吴疾双手捂住耳朵,不受意志控制地感觉到一种灭顶的恐惧,比当初他面对薛家那两只震门狲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摇摇欲坠,话几乎都说不囫囵了:“那要怎么办……”

    素蟾遥望灯草,道:“我只是‘听’见了此人的意图和此煞的凶险,至于如何镇住它,恐怕要问那位小檀越了。”他说到这里,视线落在了白鹿归身上。

    吴疾懵然明白了:原来素蟾方才所说的情报,竟然是听了灯草的心音而来——差点忘了,素蟾还有这样一门近乎逆天的读脑本事。她意识不清之下,竟然问出了一句全然不相干的话:“哎,你不是说,你听到的心事从不和第二个人说么……”

    素蟾轻声道:“活人的心事,才是心事。”

    吴疾尚未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她也来不及再问,素蟾就已经动了。她视野猛地一花,待眼前景象重新清晰,灯草竟赫然就在面前三尺之遥——不仅是她,就连灯草也没有反应过来,素蟾究竟是如何动作、又如何接近了他的!

    灯草面露惊色,正要后退,身形突然一僵;吴疾眼前又是一花,素蟾空着的那只手已无声地点上了灯草的额头——这一幕居然有些似曾相识,吴疾莫名地回想起了薛府里,素蟾在莲池上的那一指;可素蟾点灯草的点法,大抵是和点她的点法是完全不同的。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灯草、一个看似一身诡异神通的修士,竟就被这毫无修饰、平淡无华的一指,点得瞳孔骤缩,毫无反抗之力地朝后倒去!

    素蟾一手仍牢牢地托着吴疾,另手捞住了灯草后颈的衣衫,提住了他,连表情都未曾变一变。

    这就完了?

    吴疾尚难以消化素蟾果真逆天的战斗力,忽听两人身后传来白鹿归的声音:“有劳,我去会会下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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