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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la,向天真的女生投降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黑皮一行人在某某县找了两处住处,都住在农民的小店。他们对外号称是来内蒙跑小买卖的商人。他们的行头也是普普通通,感觉也像那么回事。在路上,黑皮就给手下交代清楚了,外出务必小心谨慎,身上的家伙要藏好,千万不能给外人看到。

    黑皮安排大家落脚后,自己先去街上转悠了一圈。最开始的两天他和人聊天四处打听。黑皮毕竟是黑道混熟了,在街上一眼能看出那些是当地的混混,那些是正经人。这天他和一个在马路街头扎堆的三个小青年搭讪,说了几句后就拍胸脯开始称兄道弟。

    “哥几个想喝酒?”他问。

    “有酒?”

    “想喝就有!”

    “那就大哥请客了。”

    黑皮带三个小子找了个小店,要了酒菜,喝了整整一个下午。到走的时候,黑皮就和这三个小子熟得就差拜把子了。

    当晚,黑皮给三个小子透露说自己是黑道跑场子的,跟一个开大公司的老大干,想找一些兄弟入伙做保镖。问三个小子有心无心。三个小子也正是穷困潦倒,投靠无门之时,于是立刻答应拜在黑皮门下。于是黑皮把三个小子带到住处,歃血为盟结拜为兄弟。之后,黑皮给三个兄弟每人一千元入门赏钱,三小子握着黑皮的手感激涕零。

    黑道上的兄弟结拜其实很简单,这些人基本都是闲赋在家,无所事事之人,最关键这些人往往满脑子七侠五义、刘关张赵的江湖义气,武打书看多了,常常对黑道人物驰骋江湖、行侠仗义、风流情韵充满幼稚的幻想。几杯好酒,一桌好菜这些人就能被搞定,最主要这些人对生活品质的要求不高,笼络起来也不费什么力气。

    黑皮把三个小子介绍给自己的手下。然后对大家说,新来的三个兄弟和是大家一视同仁,不得有任何歧视、不敬。最后大家又喝了一晚上酒。酒这东西最能把人心拉近,黑道之人为何喜欢喝酒就是这个缘故。黑道这种团体本身靠的就是人心的聚拢效应,也就是归属感。外人看来很松散的样子,其实一般情况下兄弟之间的关系还是很牢固的,甚至比现代商业中的很多经济实体来的稳固。这就像吸毒一样,这些拜把子的弟兄如果感情纽带建立起来后,那种向心力比亲情有时候都来的强大。

    黑皮把三个小子搞定后,就给他们交了底。他告诉三个小子自己这次来就是为了救自己大哥的,大哥是南方开大公司的,是他的大哥,这次遇难沦落至此被判刑都是奸人所害。当他把披头的名字说出来后,三个小子直直把眼睛瞪大了半个个钟头。

    “大哥就是王大哥的兄弟啊!”其中一个黑瘦小子说,“王大哥在号子里的时候就是我大哥了,我和王大哥在号子里就铁了。”

    “啊!你见过我大哥?”黑皮问。

    “说起来话长。我前几个月被抓进号子里,有天下午,看守送来个人,就是王大哥。我当时一见王大哥就感觉不一样,那眼神、那气质就不同凡响。一看就是道上大哥级的人物。后来我就和看守聊天的时候偷偷打听了一下王大哥的底细,那看守本来就是我的一个亲戚,所以就把王大哥的底细告诉我了。我一听就佩服得五体投地,后来我就认王大哥做我老大了。唉!说实话,王大哥虽然是道上的人,但和一般道上的不一样。一般道上的和我差不多,就是好勇斗狠,喊打喊杀。可王大哥有自己的道,他给我讲了很多做人的道理,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只可惜王大哥现在被那帮崽子害了,我那时就想如果王大哥将来没事出来,我就投奔他。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命里注定要追随王大哥。这不就让我撞的枪口上了。”

    这个小子人其实就是披头在看守所遇到的三虎子。

    有了这份感情,黑皮就认定老天注定要帮自己一把。他当晚就给三虎子兄弟安排了任务,要他们在黑道上打听到底是谁陷害了披头。务必打听出来证人的下落。

    三天后,三虎子三兄弟回来,对黑皮说事情基本有眉目了。

    “老大在铜窑煤矿杀的是我们这里的黑老大张敬文的手下,张敬文号称黑三齐,眼黑、心黑、手黑,这人十年前在这里独霸一方,后来进去坐了几年,放出来后就不知去向,这几年基本在道上听不到他的名号了。我听一个哥们说,黑三齐放出来后开了煤矿,三年前把煤矿封了领一帮手下去南方打天下去了。目前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黑皮听了后心情沉重了起来,他对目前的形式开始担忧。

    三虎子说完也叹了口气,他沉默了一阵,突然想起什么,说:“大哥,我倒听说了这么个事,我听一个哥们说曾和一个黑三齐的手下喝过酒,那个手下讲黑三齐怎么黑的时候说黑三齐为了惩罚让矿上的一个矿工逃跑的手下时,曾一怒之下亲手把一个手下杀了,后来把这事栽赃给了逃跑的矿工。”

    “有这等事?你哥们没说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我哥们也是在喝酒的时候听黑三齐的手下说的,他当时没问。”

    “你那哥们在哪?能不能带来见见。”

    “他现在上班了,对黑道上的事不参乎了。”

    “没关系,我就是问事,问完了他爱干什么干什么。”

    “那好,我把他找来。”三虎子说完带自己的两个兄弟走了。

    三虎子带来的是个面色白净,一脸书生气的年轻人。黑皮见了年轻人立刻叫人上酒菜,他先向年轻人拜了一拜,然后对他说:“你是三虎子的哥们,就是我哥们。今天叫你来没别的,为的是救我大哥。这事人命关天,不是万不得已是不会打搅兄弟的。”

    “大哥,没事!三虎子把事情已经给我说了。你有什么就问吧,我要能帮上一定帮。”年轻人说。

    “好!大哥就不客套了。我想问你你给三虎子说的黑三齐手下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这个没假,他是这么给我说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这个他没说清楚,但这事是四年前他告诉我的,按时间看应该是离那事情不远。”

    “我大哥是五年前在煤矿杀的人,他是四年前告诉你的,看来时间倒是能对上。”黑皮说。

    “他没给你说更详细的情况?”

    “他还说矿上逃走的那个矿工很厉害,五、六个人追他都没追上,还被那人用斧头砍伤了。”

    “那就对了!看来事情真是对上了。”黑皮说。

    “你听没听说被逃走的矿工砍伤的人死没死。”黑皮思量了片刻继续问。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张老大把一个追矿工的打手砍死了。砍死的是不是逃走的矿工伤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据我所知矿上只有一个人被砍死了,是黑三齐的手下。如果我大哥砍死了人,那么黑三齐砍死的人哪里去了。”黑皮摇头晃脑,他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看来这里面有文章啊!你给三虎子说黑三齐栽赃给了逃走的矿工,这事可靠?”

    “这个黑三齐手下没给我直接说,他只是有那个意思。我看出来了。”

    “清楚了,看来我大哥的确是被诬陷的。我大哥冤枉啊!”黑皮哀号了一句。“兄弟,能帮我找找黑三齐的手下吗?你帮我找到,我给你两万!”

    “大哥,钱就别提了。我虽然不在道上了,但规矩还懂。黑三齐现在不在这里了,他的手下也随他走了。要找没那么容易了。”

    “这不怕,既然黑三齐的手下都是本地人,他们总有亲戚之类的在这里吧,你帮我找找他们亲戚的地址,我在这里谢你了,只要救出我大哥,我们兄弟一定厚报你。”

    “大哥,我刚才说了别见外。好,我去打听一下。”

    “那就快去!我这里有一千块钱,你拿去。算是请人喝酒抽烟的打点。”黑皮掏出钱塞给对方。年轻人推阻了一番最后也就收下。

    王谦的案子被上诉至自治区高级法院后张、许律师又根据刘新亮的叙述写了补充材料上交自治区高级法院。而与此同时该案也开始在社会上有了一定知名度,毫无疑问龙飞和吴妈各方奔走的确起了效果。两个月后,自治区高院撤销某某中中级人民院的判决,发回重审。在得到重申消息的这天,姚兰感觉自己看到了希望。

    一个月后,法庭重新开始审理此案。这天早晨上午八时,法院内外聚集了许多闻讯赶来的民众。原告亲属上午七时就在法院大门内守候。法院内随处可见全副武装的武警和法警,这一切都暗示着这起案件非同寻常。

    参加旁听的有三十多人,旁听者旗帜鲜明地分成两派,分坐左右两边,左边是姚兰和披头的支持者,而右边是被害家属、亲友,期间也有几个当地报社记者。

    八点半审判长进入法庭,宣布庭审正式开始。八点三十五王谦被带进法庭,姚兰第二次在法庭上见到王谦,她发现王谦有了很大不同,与她在看守所隔着玻璃窗看差别很大。此时的王谦更憔悴,消瘦,目光中充满忧郁,有一种听天由命的感觉。

    八点五十分检察官开始宣读起诉书,起诉书表明在一九某某年八月七日凌晨4时,被告人为了阻止煤矿救援因井下透水而被困的矿工,手持利斧先破坏了煤矿与外界的通讯电缆,然后到煤矿车库破坏车辆,在被告人正在实施其破坏行为时,煤矿保安发现了他,于是立刻上前阻止其破坏活动。在阻止被告其行为时,被告手持利斧砍伤两人,砍死一人。被告的行为在主观上有实施犯罪的动机,客观上造成一死两伤的后果,实属手段残忍,穷凶极恶……。检察官起诉书的宣读用了五分钟。

    接下来许律师宣读答辩状。许律师在答辩中阐述了新的观点,主要针对犯罪动机而言,其中一个重要的改变是关于王谦有关杀人之前的事件发生经过。在这一点上,辩方完全否认了控方关于王谦因阻止救人而破坏煤矿设施杀人的情节,在许律师的阐述中重点谈到煤矿主要承包人张敬文曾经被判刑入监的事实,认为控方表述的王谦杀人在动机上有不合理成分,需要法庭认真考虑该方面的问题,同时,许律师又提出一个关于王谦杀人的新的动机说,既王谦是因受迫而杀人,是在被张敬文的保安追逐之下情急杀人,从这方面讲王谦不是故意杀人,而是过失杀人,属防卫过当。

    关于这一情节的变故审判长要求辩方的证人到庭质询。随即刘新亮被带到法庭上对辩方的陈述做了证明。

    此时突然法庭上起了喧哗,受害人家属在法庭上大闹起来,对刘新亮大肆谩骂。审判长于是立即宣布将其带离法庭,但家属拒不离开,但最后依然被法警拖了出去。

    在庭审过程中,披头一直保持镇定平和的神态,无论在控方指控他不曾做过的事情,还是辩方澄清事实,或者刘新亮为他做证时都是如此。但有那么一阵看着刘新亮,对自己的朋友终于出来为他证明清白让他感到欣慰,眼角曾一度涌出泪水,但他强忍住不让泪落下来。

    关于辩方提出的新的情节,控方立即予以反驳。其主要观点很明确,辩方的证人本身就是本次案件的参与者,其供词作为辩方的证据不具有说服力。另外,辩方所声称的煤矿承包人张敬文曾经被判刑入监的事实与此次案件并没有直接关联,不能做为被告人解脱罪名的依据。而本案的最直接证据——四名保安的证词,以及被告人的供述都说明被告人的确实施了其暴力行为,而该行为直接导致了一名被害人的死亡和两名被害人受伤,针对这点最明显不过的事实,辩方是无法推翻的。就犯罪动机而言,被告人毫无疑问是首先实施了对煤矿设施的破坏行为,这一点从被告人供述和证人证言,以及在现场勘察的情况看都得到证明,毫无疑问,被告人的确实施了这种惨无人道的暴力,并导致了严重的后果,其罪行是不可饶恕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不容置疑。

    控方的陈述非常有条理,论据清楚。法庭上的每个人都能从控方自信的表情以及辩方窘迫的神态上分辨出重力的天平在倒向哪一边。

    姚兰是做检察官出身的,她不可能没意识到目前法庭的形势。她浑身冷汗直冒,她没有想到在二审准备如此充分,动用了那么多关系的情况下,依然没有能阻止控方在关键问题上的让步,可以说一步也没有退让。这让姚兰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王谦!王谦!”姚兰眼前模糊,她一遍遍叫自己心上人的名字,心如刀绞。她感觉自己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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