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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养神的效用。”

    韩姣高举起灯,果然见底部有五颗圆珠,当中却有一个凹槽,显见珠子已经不见了。她倒吸一口凉气,怒道:“你个骗子,把灯弄坏了!”说完,把珠子往槽中按去,却再也无法嵌住。

    他淡淡说道:“不过借用一颗珠子而已,再炼一颗补上就是。”

    韩姣急道:“说得倒容易,这又不是我的灯。”

    “日后我能指点你的,岂止这么一颗小珠子。”他不屑道。

    韩姣不理他,想法设法把这颗会说话的珠子往灯的底部装回去,废了半晌的功夫,也毫无半点用处。她握着珠子直想叹气:“你快出来。”

    “没用的,定魂珠安了生魂之后,就再无其他用处。”他低低笑了一声,仿佛嘲笑她的无用功,珠子也跟着笑声明明暗暗。

    韩姣气的咬牙。定魂灯光芒大减后只有小小的一圈,她无奈地坐了下来,想了又想,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处,只好把珠子放在手心,问他:“生魂是什么?”

    他平静如水地说道:“身体没有衰亡,魂魄却离开身体,这样就叫生魂。”

    “啊!”韩姣吃了一惊:“你还有身体。”

    “除了跳出五行的无形之物,谁没有身体。”

    “那你的身体去了哪里?”她问。

    他怔了一下,珠子似乎更加幽暗了,片刻后才又说道:“被人占了。”

    “占了?”韩姣忍不住高声道,“怎么……修仙还有抢人身体的吗?”

    “这叫夺舍,不算常见。只有修炼出元婴的大修士,在身体灭亡之前,以元婴寄魂,可以抢夺他人的身体为己用。这样做可以保存性命,却会影响修为。”他缓缓道。

    韩姣听得冷汗涔涔,修士竟然可以夺取别人身体?

    “那,被夺了身体后的都会变成生魂?”

    “只有修成元婴的修士,才可以魂魄不灭,不然当场就会魂飞魄散。”

    韩姣明白了,他竟是一个至少元婴境界的大修士。她曾听林见深提过,元婴以上的修士,已可称真人。在碧云宗内,除了两个长老和宗主已炼至天人境界,其余长老和峰主也都是元婴修士。

    手上这颗红珠子里竟然有一个至少元婴境界的修士,韩姣突然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沉吟片刻后才又问:“你这么厉害,还会被夺舍?”

    “我也不知缘由,”在韩姣面前,他时而狡诈时而凶狠,此刻声音却有些寥落,“苌帝花开显出异象,我前来查看,突然就晕了过去,等反应过来已经被迫离魂——小丫头,若是你能帮我找回身体,我便成全你一个愿望。”

    韩姣有点心动,可转念一想,他都已如此厉害,能夺他舍的人,该是什么境界?心底那点小算盘顿时灰飞烟灭,含糊地说道:“尽力尽力。”

    他也不再逼迫,笑了一声道:“你这丫头虽然灵根不好,但年纪小小,居然如此狡猾谨慎,很是少见。”

    韩姣权当褒奖应下:“过奖过奖。”

    风声渐大,树木萧萧,摇晃着黑影幢幢,分外瘆人。韩姣守着已暗淡许多的定魂灯,只好有一茬没一茬地瞎聊,她忽然想起刚才两次差点受骗的情形,不由问:“刚才你变成樵夫和我哥哥,用的是什么法术?”

    “幻术。”他道。

    韩姣大奇:“你见过我哥哥?”

    他缓缓道:“没有见过——幻术变化何止千端,第一次是实幻,化为年老的樵夫,为了减轻你的心防。第二次用的是心幻,是用法术刺激你的想象,当你心里想到的是什么,眼前便会出现什么。”

    韩姣听了十分向往,笑眯眯地问:“能不能教我?”

    “不能。”他一口回绝。

    “为什么?”

    他道:“学我的幻术,要叛出碧云宗,你愿意?”

    韩姣忍不住追问:“难道你是什么邪魔歪道?”

    “还没有入宗门,正道、魔道你倒是分得很清楚了。”他讥道。

    韩姣语塞,良久才讨好地说:“你这么有本事,来自哪个宗门呢?”

    他淡然道:“我是离恨天的。”

    韩姣知道三重天中的离恨天是情况最复杂的,有修魔的修士,还有妖魔和鬼灵。她不敢往下问了,话锋一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襄。”他沉声道,然后就一言不发,任凭韩姣怎么问,也不应声了。

    没有人陪着说话,韩姣百无聊赖。

    过了许久,海面深处那抹瑰丽的霞光突然大盛,一刹那,天地间亮如白昼,转瞬就消失无迹,似从未出现一般。浓黑厚重的云层不过一会儿就散开了,露出被遮挡的月光。

    异象消弭,天地又寂静如初。

    韩姣来不及感叹,襄开口道:“把我找个地方藏起来。”

    白天林见深才帮兄妹买了两套新衣裳,袖口内有个暗袋。韩姣便把珠子藏在里面,刚放好,转头就看见韩洙踏着浪花,凌空而来。

    他走在翻腾的海面上如履平地,月光倾泻,勾勒出他修长的身躯,简直像是从画卷中幻化而出。

    偌长的一段距离,他转眼就走到了灯前。

    “灯怎么暗了?”韩洙微微拢起眉。

    韩姣已准备好了腹稿:“刚才好多虫子怪蛇爬过,我被吓晕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成这样了。”绝对不关我的事。

    韩洙提起灯看了一眼,略有些疑惑,也并不放心上,随意坐在一方大石旁,对韩姣招手道:“姣姣,过来。”

    韩姣惴惴地看了他一眼,轻手轻脚地挪到他身边。他即使坐着,身子也笔挺如松。她又瘦又小,挺直了身板,看起来也只有一小团,活像个陪衬用的丫鬟,她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他微微含笑,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似乎一点都不奇怪?”

    韩姣一怔:“什么?”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一转,韩姣顿时神经一紧,心里明了,摇头如同拨浪鼓:“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

    “哦?为什么?”韩洙语气依然温柔。

    韩姣想了想,涎着笑道:“哥哥英明神武,非常人也。”说完有点脸红,自觉这个马屁拍得太露骨了。

    韩洙愕然,随即轻笑出声来,笑得越来越响亮,极为开怀,手指在膝上虚点了几下,目光深沉地看着韩姣道:“你真让我意外,姣姣。”

    你更让我意外,韩姣心忖,脸上一直挂着附和的笑容,天真无邪。

    “等下道长如果问起,你要怎么说?”他问道。

    韩姣立刻道:“哥哥和我坐着聊天的,一直等到他们回来。”

    “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韩洙笑道。

    韩姣应景地微微低下头,正像是一个被得到夸奖而害羞的孩子。等了半晌,没有任何动静,她偷偷抬眼,正对上韩洙黑曜石般的双眸,深邃莫测,似乎正探究着她。

    她的心狠狠一跳,摸了摸脸,心虚地问道:“怎么了,哥哥?”

    “没什么,”他淡淡说道,“以前竟没有发现原来你这么乖巧。”

    您的口气一点都不像夸奖啊,韩姣心道,干笑着应和了两声。

    两人坐了一会儿,蓝、黄两道剑光流矢一般飞回。

    林见深的左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刚刚停止流血,乍眼看去,一手臂满是血红色,很是吓人。松风脸上满是愧疚,跳下剑后,就从腰间的口袋里取出几个小瓶子,取了丹药给林见深道:“刚才多亏了道兄为我挡了一击,真是惭愧。”

    林见深摆摆手,也不客气,一口气吞了两颗丹药,笑道:“你我同道,自当守望相助,只是没有想到离恨天做了诸多准备。”

    松风连连叹气。那丹药颇有作用,只须臾工夫,林见深的伤口已融合如初。他赞道:“南山派的炼丹术果然惊人。”

    松风笑着谦虚了两句,转过头一看到定魂灯,讶然道:“这灯怎么了?”连忙提起灯左右上下地察看。

    韩姣张口还没有出声。韩洙抢先开了口,把韩姣刚才说的那些百虫爬行的状况又细细描述了一遍,有如亲见。只说两人都晕了过去,醒来已经是如此了。

    松风听完,眉头已拧得死紧,喃喃道:“缺了一颗定魂珠,这珠子六颗才能摆阵,除了散落的魂魄,又能有什么作用?”

    林见深也看了灯说道:“若真是给散落的魂魄生灵拿走了,光这份闯过定魂灯火的神通,足以惊世骇俗了。”

    两人讨论了几句,始终不得要领,只好作罢,又商量了行程,决定打坐恢复灵力,等天色亮了之后再启程。

    韩姣见两人对失去定魂珠一事半点也没有怀疑,总算放下心来,像往常那样,找了一块较干净的地方睡了,这一觉竟格外舒畅。

    第二日清晨,林见深与松风作揖告别。认识的时间虽短,两人秉性、脾气都有些相像,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意。林见深便邀松风到碧云宗一访,松风亦然。两人寒暄一阵后,松风道:“道兄还要带人去宗门拜师,我也要回去将苌帝花被摘走一事禀报师门,就此别过,日后自有相会之日。”说完后,依旧是那副不修边幅的模样,踏上飞剑就走了。

    林见深回头对韩家兄妹道:“本来一路苦行是为了锻炼你们的意志和求道的恒心。如今我要赶回宗门,修炼就此作罢,日后修行你们不可忘记‘恒艰’二字,以此自勉。”

    韩姣连连点头。

    第二次站在飞剑上,韩姣已不需要韩洙抱着。经历了那么一晚的惊险,她甚至还生出了闲心,可以俯览大地,远望山脉成线,河流如曲。

    这一飞行足足用了三个时辰,到了一处云雾缭绕的翠山处,林见深停了下来,对两人说道:“为防世人误闯仙山,此处设了结界,上山只能步行,要怀有虔诚求道之心。”说完之后,就收起长剑,领着两人穿过迷雾,绕山路而行。

    韩姣突然感到袖子里热了一下,耳边就听到襄的声音:“快问问他,魔主到底是谁?”韩姣愣了一下,随即转头四顾,看林见深和韩洙是什么反应。

    两人一无所觉,襄淡然说道:“他们听不见,能摘下苌帝花的人就是魔主,快去问问,昨夜是谁摘了花。”

    韩姣对自己说,这是一位境界起码元婴的大修士,要尊重他。

    幸好对林见深,她自有一套应对的法子。于是凑到林见深的身旁,娇软地问:“道长,昨夜你们去看花了?”

    林见深不自禁地抽动了一下嘴角:“那不是普通的花,那是天堑之间应兆的灵花。”

    韩姣颔首道:“你们去看花,怎么不摘回来呢?”

    不是看花,林见深感觉有点无力,耐心道:“苌帝只开一朵,应天机而开,三界之内,只有一个人能摘下花。”

    韩姣一喜,问了最想问的问题:“昨夜是谁摘走了?”

    林见深不语,韩姣拉住他的袖子,用力摇了摇,一个劲地黏糊,连连喊“道长”,又立誓道:“你就说吧,谁把只有一朵的花给摘了。”

    林见深无奈,低头看她,深怕她这水磨的功夫没完没了,于是说道:“也不是什么隐秘,再过不久就会天下皆知,离恨天的公子襄摘走了苌帝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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