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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la,死灵师卡拉维日记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狼獾”狞笑着猛然发力,打算直接捏碎我的手掌。一名体格虚弱的法师显然不能与一名身强体壮、正值壮年的游侠角力,随后他的脸色由红转白,裸着手跟激活寒冰之触的死灵法师角力显然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我叹了口气:“谢谢你的手下留情,能请你们快点把任务交了然后从我面前消失吗?”

    “狼獾”咬牙切齿缩回被冻伤的手,强撑道:“今天算你走运!”

    “嗯,一只成年食人魔和它手下的狗头人奴隶,手续没问题,C级任务判定,这是你们的报酬。”苏菲小姐推出十五枚金币。地痞一样的游侠和他的队友们交完任务后靠在任务牌旁边双臂环绕等着看我热闹,我也懒得跟他们废话,将布袋搬到桌上解开袋口的绳子,露出了碧绿色的魔棘树树心。

    “我逮着困扰大黑树区附近村民的魔棘树了。”

    “你独自一个干掉的?”在确认任务证明无误后苏菲小姐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你可知道上一队接这个任务的,五个人只活着回来了一个?”她朝刚才骚扰我的队伍不屑的撇撇嘴:“他们也接过这个任务,折腾了一个星期,连根魔树的叶子都没找到。你说你还救到了一个幸存者?嗯,这样任务的风评会提高,非常好。这四十金币是你应得的,希望你不要嫌少。”

    “狼獾”冷哼一声:“魔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怪物,这杂种不过运气好而已。嘿,怪胎,说实话,你肯定不是一个人完成的任务,对吧?你的外援在哪?不给我们看看吗?”

    前台接待员对他的粗鲁用词怒目而视,我则无所谓的耸耸肩:“是啊,我就是运气好而已,我在森林里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被魔树人给抓走了,等到他们把我拖到主树面前准备吃我的时候,那食人树刚好因为寿命到了在我面前老死了,我就爬起来拍拍灰尘过去挖了它的树心回来了。”

    旁边听到这段谈话的人都哈哈大笑,没能嘲讽我的任务难度让“狼獾”感到很无趣,很快带着他的队伍离开了。

    我则朝苏菲小姐点了点头对报酬表示认可,在表单上顺手签了字,“没什么事的话我想拿我的赏金然后回去喝一杯,我的伤口疼的厉害。”她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才从柜台中拿出了我应得的报酬,码的整整齐齐递给我,“话说卡拉维,你过去两年里宰掉的魔物恐怕比人家两只小队加起来还多,你总是独来独往,接任务时不废话,却总能把任务完成的漂漂亮亮,事后也从没听你抱怨报酬太少或者任务困难。B级徽章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东西,但是能在这么年轻的岁数拿到也不是什么经常能看见的事。我倒是好奇起来,像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人怎么就甘心整整两年窝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当一个平淡无奇的冒险者呢?”

    我把报酬装进钱袋,再把钱袋丢回口袋。“我就是个半吊子、连法师资格证书都拿不到的失败野法师,能找份糊口的工作已经很满足了,我还能多要求些什么?”突如其来的恭维和吹捧让我心生警惕,因为这很可能代表有所图谋或者对于我的过分的好奇心,而这两样我都不喜欢。

    “哈!半吊子!这么说吧,要是我们公会一半的人有你的身手和自知之明,我们哪会跟其他几家冒险者公会和赏金猎人组织竞争的死去活来?正义之神教会都要被我们给压下一头!”粉头发的前台接待笑呵呵的说,“对了,听说你还经营着一家殡仪店?附近的平民和穷人好像给你起了个外号,叫“入殓师”,这名字还怪有意思的,不过公会的任务报酬虽然也就那样,但也不至于让你穷到还得给死人打理仪容捞外快吧?没有不敬的意思,但是我觉得,冒险者跟殡仪师傅扯上关系也太奇怪了吧?”

    我耸耸肩:“家族产业,总不好就这么扔掉。那地方还省的我出去租房子。”

    苏珊小姐被这句俏皮话逗的笑起来,但是我却没继续跟她闲聊的心情,转身走出了公会大厅。实话说,这位小姐虽然话多了些,好奇心重了些,人倒是不错,至少她既没对我说过难听话,又没找借口克扣过我的报酬。要是我不是个死灵法师的话,也许还能跟她交个朋友。

    但是我不想要一个发现我的真实身份后,会惊慌尖叫、落荒而逃的朋友。如果成为朋友靠的是因为我虚假的外壳而不是真正的内在,那还是一开始就不要的好。不幸的是,整整四年,我从来没碰上一个既不惧怕我身份、又能够说得上话的人。

    我现在的名字是卡拉维,一个流浪的半吊子野法师,没有证书、没有导师、没有任何学院开出的证明,我连最低级的法师补贴都拿不到,只能靠接些赏金任务、东奔西走打些杂务为生。前两年我犯了很多错误,混的狼狈不堪也就算了,还无数次被人追杀几乎丢了性命,直到最近两年我来到巨石城,加入了介于冒险者公会与赏金猎人组织之间的“暗金圆盘”公会,机缘巧合间我还买下了这里的一家破旧殡仪馆,于是我就在这里住了下来,过了两年还算安定的生活。

    说真的,在买下它之前,我真没想过一个殡仪店对我的身份是多好的掩护。

    我的小店位于瘸子巷的最里面,旁边紧挨着“老汉克森棺材铺”,走过那家棺材铺就能看见一块破烂不堪、沾满灰尘的招牌——阿赛殡仪馆。

    阿赛是前主人的名字,我给他的钱让他发了笔小财,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把店盘给了我,自己打点行李远走高飞了,我也懒得想名字换招牌,也就这样了。掏出钥匙打开了锈迹斑斑的大锁,老态龙钟的大门发出吱吱嘎嘎的钝响被缓慢拉开,我先低头扫视地上厚厚的灰尘——没有脚印与其他入侵痕迹,再感知一下我的密室内放置的魔法陷阱——还在原位,应该是安全的。这时候我才迈步踏入屋内,从里面关上了大门并把它锁住。

    这时候我才真正放松下来,有了一点回到“家”中的感觉,虽然这是一间老旧破败、长期用来堆放死人的鬼屋,但是至少这是不多的可以信任的居所。

    绷紧的弦一旦放松下来,积攒数日的疲惫就涌了上来,我打了个哈欠,打开长满铜锈的老水龙头把浴盆填满,也懒得烧热了,直接脱掉衣服把全身浸没在冰冷的水里。清凉的触感让我全身一震,这才没有直接在浴室内睡着。

    被血浸透的暗红色布条被我随手扔到地上,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是我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用清水清理了一下伤口,洗去可能还残留的毒素,肋骨的伤势在我吞噬魔棘树的时候也好了很多,应该不碍事了。在公会的时候我撒谎了,我的伤口也许很疼,但是我根本感觉不到,如果你整整四年都被如同附骨之蛆般的剧痛纠缠不休,你对这种小伤口也会毫无感觉的。再用毛巾擦干身体,洗去这几天的汗水、灰尘与血迹后,我对着镜子仔细看自己的脸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眼睛有没有变色或者皮肤变得异常什么的,厄加尔提到死灵魔法的研习过程中如果控制不当的话可能会对外表产生一些难以言喻的影响,我可不想走在街上就被人当成怪物抓起来。

    还好,我没有长出角、眼睛翻白、衰老成老人、某些地方肌肉烂掉只剩下骨头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问题,但是当我盯着镜子发愣的时候,我看见的是一个五官和表情透露出残忍、冷酷但又憔悴不堪、皮肤非常苍白、淡蓝色短发与瞳孔、抿着薄薄的没有血色的嘴唇瞪着我的、、、、女孩。

    你瞧,我甚至不怪其他人弄不清我的性别,如果我自己看自己的脸都分不清的话。

    我用手扶着额头,镜子里的女孩也无奈的扶额看着我,事情确实有点怪怪的,我离开家的时候,我才十六岁,这时候没有长出喉结、胡子还说得过去,但是四年过去了,我除了稍微长高了一点以外,其他的地方几乎完全没变化。不要说胡子了,我连胡茬都没见过,腿上和手上也干净的简直不像是男人的四肢,至于喉结就更别提了,我现在说话都是一种中性的声音,或许确实不像一般的女性那样尖细清脆,但是大家也没法仅凭我的声音很快的确认我是个男性,要让他们说,可能也就是低沉一点的女性声音而已。

    至于脸,我当年确实和休穆琳长得很像,但我留着短发她留着长发,大家不会分不清我们,至多也就说说我长得确实不像个男子汉,但是现在,我就算留着短发,穿着长袍,身体没有一点凹凸起伏,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女性化的饰品,大家还是经常把我认成女性,我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用手指划过嘴角,或许是因为我太早接触死灵魔法的缘故?也可能是那些魔药,尽管它们救了我不止一次,但是谁也不知道它们的副作用是什么,又或者、、、、是休穆琳的灵魂的关系?

    厄加尔的方法确实有用,这四年里,我东奔西走,四处收集灵魂与生命力,我把野兽与怪物吸成木乃伊过,吞噬过杀手的整个灵魂,帮助怨灵和泣灵了结心愿离开凡世、然后吸取它们消逝时的执念与魂力来温养休穆琳遭受重创的灵魂,尽管她一次都没有恢复过意识、跟我说过一句话,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支离破碎的身体在慢慢变得完整,她布满伤痕的身体在被慢慢修复,她从一开始的痛苦不堪逐渐平静下来,现在她还在沉睡,但是只要有足够的契机和努力,我相信她能够醒过来。

    相比这成果,过程中的一点小小的痛苦也就不那么重要了——饥饿的灵魂无时无刻都需要养料来填补自己的饥渴和治愈伤势,如果找不到替代品,它就只能就近吞噬离它最近的活物——我。我不可能伤害休穆琳,但是如果我被她活活吃掉,那也没办法复活她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我竭尽全力收集灵魂与生命力来补充自己的损耗——打个简单的比分的话,就像你的身体中的每一寸肌肉与皮肤神经,每一滴血液和骨髓中,都有无数只微小到几不可查又贪婪无比的小虫,无时无刻的缓慢啃噬你的全身,如果放任不管,被它们啃得连骨头都不剩用不了多久,而你又没有任何消灭它们的办法,为了保命,你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不停的大吃大喝,让自己身躯再生的速度在小虫子吞噬你的速度之上,这也是我在暗金圆盘公会拼命做任务的原因,为了得到足够的生命力与灵魂,有时候我还会特地去接受那些报酬较低、危险系数高、但是可以尽情杀戮与汲魂的任务。

    如果太久找不到食物,注意到我右肋与左肋相比有一块明显的凹陷吗?上次有一个月实在伤的太重,没办法及时补充灵魂碎片与汲取生命,于是体内的残魂吞噬掉了我的一部分肋骨——还好后来及时得到了其他人的灵魂与生命力做补充,内部吞噬没有扩大,但是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我不想再体验一次那种感觉了。

    虽然主要吞食灵魂的确实是休穆琳,但是我在她伤重的时候担心外来的完整魂灵会让她病情加重,我确实是自己尝试吸取魂魄、再让她吞食我自己的办法来治愈她的。当然,伴随而来的痛苦也是不容小觑的,我不记得我多少个夜晚根本没法合眼,我也不记得多少次剧烈的肉体与精神上的疼痛让我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翻滚抽搐连动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不过现在,就跟某个笑话说的一句话一样:之后你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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