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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la,紫拐乌弓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吴湘用“追风七剑”旷绝工古的一招绝学,把南齐魁劈杀以后,对季月花微微一笑道:

    “姊姊受惊了!”

    季月花不觉仰面吁了一口气,深深一叹道:“姊姊老了,望弟弟好好造福武林,对几番相救之恩,姊姊只有永铭于心了”

    她缓缓挪动身子,慢慢向崖下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转身来,对吴湘道:“弟弟,目前姊姊特去一趟‘泣血崖”为你们打听南大二鹤的住处,‘泣血崖’中,机关重重,而且他们纠合许多黑道高手严密以待,弟弟去时,须要小心”言讫,深情款款地注视吴湘。

    吴湘拱手一礼,道:“谨遵姊姊嘱咐之言,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到姊姊?”

    季月花微喟道:“我已厌倦一切,今后只有找一个深山静居下来,忆侮以前的过失”说罢转身步下峰去。

    吴湘,戚南姣二人,见季月花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突然想起以前的事,二人不禁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这时“风雨神掌”石风雨等人都已赶上山来。

    吴湘把刚才“七鹤神箭”战斗的情形,说了一遍。

    石风雨闻言略吃一惊道:“以眼下情势而论,我们去泣血崖,准没有多大把握胜他们。”

    吴湘剑眉一竖,道:“不管各位去不去,在下恩师之仇必报。就是龙潭虎穴,也得去闯他一下!”

    石风雨沉哦一阵:“吴少侠勇气使老朽佩服,老朽只有舍命奉陪了。”

    众人均无话说,大家下山峰向前走去。莫约两个时辰天色已亮,这时越走越深,石风雨望去,只见几道绵连山势后,屹立着几座山峰,虽是育阴方向,仍可隐隐看出几座高峰,但那山峰顶上却是一片沉沉黝暗,石风雨望去,一片沉沉黝暗,石风雨回头望着吴湘,笑道:

    “前面那几座突出群山的高峰,就是大巴山泣血崖了再往前走,就进入他们的禁地,到处都可能遇上暗探埋伏,如果咱们不顾暴露行踪,不妨我处僻静所在休息,待天色入夜后再走?”

    吴湘道:“你暗我明,终难免被人发现,以晚辈之见,不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法,疾冲入敌人禁地,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石风雨笑道:“南天二鹤手下高手如云,如果被别人发现我们踪迹,他们必然调集高手,全力拦截,要消减他们,恐怕不易,明行不如暗闯,咱们索性找处隐密所在休息一阵,亦好借此养息一下精神,待天色到韧更再去不迟。”

    吴湘艺高胆大,他虽然不同意石风雨意见。但却不敢和前辈顶嘴,点点头,不再说话,蓦地,一声悠长的哨声,随着如啸格涛传播过来,紧接着由不远处山口里窜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都穿着短砍劲装。青帕包头。手里还握着兵器,一见他们,立时从怀中取出一个竹哨,吹出尖锐的长啸之声,割破四山的沉寂,吴湘知道,他们这竹哨传竟之法,迅速异常,彼落此和,片刻间可传近百里,那里还肯让他们吹出第二声来,紧接着右手,一道青芒自他手中飞出,光射丈外,快如电奔,那两个大汉还未举起手中兵刃。早已血冒三尺。人头飞起。

    吴湘手快,回来的更快。他杀了两人仰身退回原处,那两个大汉死尸体还未栽倒。

    这等速捷无比的身法,不但看的石风雨佩服。铁胆惊魂等人。也暗暗赞赏不已。

    石风雨命朱翰,把两人尸体,拖在一边隐密之处,回头对群豪道:“我同吴湘到前面去看一下就来。”

    话刚说,袍袖一拂,人已凌空而起。

    戚南姣附在吴湘身边,低声笑道:“你看出没有,石师伯刚才也用的凌空虚渡身法,不过,不过,比我用的高明多了。”

    吴湘跟在后面,有如电光石火一般,闪了几闪,人已不见。

    群豪等了一顿饭工夫,才见石风雨和吴湘飘飘由原路返回。

    二人来势比去缓慢了得多,数丈外已可见到他们清晰人影。

    戚南姣低声对朱翰笑道:“石师伯已扫除了敌人附近的暗椿!你看他走的多轻么?“她话刚落日石风雨到了群豪身侧,接口笑道:“不错,敌人派在附近的暗椿,都被我点了穴道,看他们据险守望的形势,防守的确严谨,也许我们的行踪,早已落入敌人眼中,说不定已传报到泣血崖的丝常了,等他们调集好高手,分造好险要之处,拒挡,那就不如我们早些兼程赶到泣血崖去,给他们来个迅雷不及掩耳。

    吴湘仰面望天色。接道:“现在已是夕阳将世的中未时分,咱们不致遇上拦阻,赶到泣血崖无所谓下。天色亦将夜幕低垂,只要天已入夜,就不怕他们集结高手,合力拦击我们了。

    群豪又奔行一阵。到了一处绝塑边缘,放眼深谷,宽约四丈左右,石风雨收位脚程,对吴湘笑道:“过了这座深谷,就算近了泣血崖的境内。”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谷内布置异常严密,不但道路错综复杂,而且到处有暗椿明卡,刁斗森严,险阻重重,只要踏进了谷口,再想隐密行踪。就不容易了。”

    吴湘与石风雨并肩站立细看眼前小谷,石风雨道:“越往前面越窄,在两座山峰交接的鞍部通导,必得费上一番手脚,看来这次大巴山之行,必得大造一场杀孽了。”

    戚南姣嫣然一笑接道:“南天二鹤手下虽然良秀不齐。但并非个个都有可杀之罪,你去无妨但必需体会上天好生之德,不要下手太辣,能不杀人,就不要杀人!”

    戚南姣笑道:“我一听石老前辈的话,只把他们弄成残废就行了!”话落口,人已经身跃起。眨眼间。已到了数十丈外。

    石风雨摇头,叹道:“咱们得快些追去。这孩子只要一出手,就不肯留人余地。”说罢同群豪急向前奔去,走入谷中百丈左右,山势更形险要,两边崖壁如削,谷底愈走愈狭。

    吴湘奔了一程,抬头看戚南姣。早巴不见人影,不大工夫,群豪奔上那谷队一阵山风吹来。只觉血腥扑鼻。

    石风雨停住脚,侧脸望去,只见前面一块大山石旁,横躺着两个短衣劲装的中年汉子,一个被斩断一条左臂,一个被斩断一条右腿,在两人那边地上,放着一柄单刀,和一对竹节钢鞭。

    吴湘细看那两个倒卧在血泊中大汉,虽然满身汗水如雨,但却不闻一声呻吟之声,也不见滚动痕迹,心知他们不但被姊姊斩断了左腿,而且还被点了穴道。

    石风雨一皱眉头。叹道:“这孩子下手好辣,点了穴道后又斩断人的腿臂,咱们快些追上她”余音未落,人已经跃而起,向前奔去。

    群豪又深入两三里路,突闻一声尖锐刺耳竹哨声飘导来,一起百和,瞬息,满山都是刺耳哨声。

    这时天色己入掌火时分,如啸山风,配着那刺耳竹哨,更加显示了这深山中夜色的恐怖,令人毛发皆竖。

    石风雨道:“这满山刺耳哨声,远近不同,以此推论敌巢穴,如其认他们集结了高手后对付我们。那就不如咱们先闯入腹地?”他话未说完,突又闻两声轰然暴响,传入耳中。

    紧接着两道红烟,由前面不远处一座山峰峰上,冲宵升起。直飞到数丈高空后,突然暴开成一片金色流星散飞数丈方圆,由空中跌落下来。

    吴湘望着那两片暴散流星。摇摇头叹道:“他们守望之人,已发出金焰火箭,那是最紧急的讯号,不管什么人,只要见到那两片金焰火箭,立时得赶来阻拦入山之人。”

    石风雨凝神运目,向前望去,他内功精深,虽在夜色笼罩之下。仍可看清楚数百丈之外景物,但见三百丈外突起一座小峰。和鞍部山嘴,遥遥相对,峰顶上一片平原不下数亩大小,上面没有林木,除了些突出的磷晌怪石之外,似是种着不少竹子。不过那竹子距离,都像有一定购尺寸,稀稀疏疏,一望而知,是经过人工种植面成。石风雨极精先天易数,八卦九宫,奇门变化,望着那片竹阵,回顾向吴湘道:“你那个威妹妹懂不懂奇门易理?”

    吴湘道:“这个,这个我还没有问过他?’

    石风雨摇指那前面一座小峰顶,道:“前面那座峰顶,似是一种奇门阵,如果她不通门易数,只怕要陷入阵中。”

    吴湘极尽目力,也只是看出前面有一座模模糊糊勿山势,别说要他看出那峰顶竹阵形态了,就是山势形貌他也着不清楚,因那前面小峰很低,被四边群山阴影所遮,夜色里更觉黑暗。但他又不便追问,只好唯唯诺诺的应了两声。

    石风雨运足了眼力,仍是看不出戚南姣,不禁心中发起急来他们奔行了数百丈距离。

    除了眼前一座山壁拦路外,左右两侧。又有两道丈余宽窄的山谷,绕过阻路山峰,向后伸延而去,因为当前形势,引起了石风雨重重疑云,那山峰上的竹阵,分明是一奇门阵图,建那座阵图的目的,自然是阻拦敌人。可是左右两边山谷,又正好统拦路小峰而入,泣血崖中能人无数,决不致糊涂到这种程度。选择这样一个地方,致使那奇门竹阵,变成了毫无用处之物。

    吴湘见石风雨不走了,忍不住问道:“石老前辈,你怎么不往前走了”石风雨回头对吴湘道:“敌人在这座峰顶上以排了一座奇门竹阵,但小峰两侧,又都有绕过山的去路,如果左右两道绕峰山谷来中,没有更利害的布署埋伏,他们决不致选择这样一处地方布设奇门竹阵。”

    他话还未说完,蓦闻一声清脆悦耳的啸声,遥遥传来。

    石风雨沉声喝道:“你们快闪在我身后,不可躁进。“话出口,人也跃起向峰上攀去,大袖飘动,一马当先。

    吴湘手握宝剑,紧随石风雨之后,这座山峰,只不过十多丈高,瞬息已登了峰顶,峰顶上一片平原。除了四边有一些突出的怪石外,连一株矮松也未长,但却有数百株翠竹,排生其间,每株相距有两三尺远近,占满了整个的峰顶空地。

    石风雨仔细的看了一阵后,回过头,道:“这座八卦竹阵,因无人防守,威力减去不少,各位随我身后入阵吧?”

    要知这位风尘大侠才博古今,胸罗玄机,对五行奇术,八卦九宫,均有极深研究,这座小小八卦竹阵,自是不会放在他的眼中,只见一侧身,闪入阵门,右臂一探,一株翠竹应手而起,抖手拔出直飞峰下。

    群豪都在他身后跟近,因为石风雨已把那竹阵奇门破去。是以众人全然觉不出那竹阵有什么么奥妙所在。不大功夫,群豪已深入中心,只要再过一刻时间以即可把这座竹阵全部破去,忽然一阵森森的冷笑声,起自众人身侧,这笑声来的太过突兀,连石风雨也不禁为之一怔,转脸望去,只见左侧一块突石后面,并肩站着三人。

    原来这三人,早已隐身在那突石后面,只不过未现出来罢了,直待石风雨等到了那突石旁边,才突然的现身出来。

    双方相距,也就不过四五尺远,吴湘忽的一跃,振腕一剑,平向三人扫去,那知双足刚刚离地,忽觉眼前一暗,三人身形,登时不见,耳闻猛烈兵刃劈风之声,迎面扑来,不禁心头一惊,幸得石风雨及时出手,右手一探,抓住吴湘右臂,硬生生把他向前跃去的身子抓了回来,左手衣袍拂处一股劲风,随袖卷出,震飞了三个人劈向吴湘的掌风。

    说也奇怪,吴湘被石风雨一把拖回身侧,眼前忽的一亮,身旁景物依然,刚才经过,恍若梦幻。

    石风雨功力何等深厚,始才袍袖一拂之力,不但把那三个敌人摔倒,继续向前行去。

    石风雨心中似是很急,不再探臂去找竹子,改用劈空掌摇击竹阵,但见他掌风过处,翠竹纷纷折断,顷刻间,已过竹阵。

    低头向峰下望去,只见夜色间,飞舞一道耀眼青光,耳际松涛如啸,却不闻叫喊之声,漆东皋道:“戚姑娘定是遇上了强敌,在下先赶去接应他”话未落口,双臂一抖,直向峰下飞泻而去,漆东皋提真气向下飞去,定神望去,只见两丈外,正展开着一幕激烈绝伦的搏斗,戚南姣手中的弓,放射出夺目光芒,舞化成文大小的一片光圈。

    这是一场武林中罕见的惨烈之战。只看出几道白光交继飞舞,雷奔电射,根本就看不出一点人影。

    漆东皋静静的站在一侧,他手中剑已出鞘,不过没有出去。

    吴湘随后赶到手按拐剑,瞪着眼蓄势待发,只要一发觉剑光有空隙,文即抢上去助战。

    交继光芒绵密的丝毫没有空隙,他蓄势余良久,看不出一点破绽,他怔了一阵,突然又想起戚南姣一身学,惊奇之外,顿时又加了一层疑虚。暗忖道:“什么人竟能和威姑娘打个半斤八两,这么看起来,泣血崖的实力,当真不可轻视。只因双方打得过于火织激烈,剑招密如光幕,不但是无法看得清楚双方攻招之势,而且连人影也看不到,突然一阵金器交击的巨响之声。白光一齐砍去。

    吴湘定神望去,只见丈余外并肩站着两个道人,这两人正是“招魂台”上遇见过的,一位了了道人,另一位则阴风道人。

    两位道人一见吴湘赶到,面色惧变,吴湘冷笑一声道:“二位是掌下游魂,想不到冤家路窄,现在又在大巴山遇见”阴风道人阴寒地一笑道:“小子不要卖狂,贫道并不怕你!”吴湘几声长笑道:“明年的今天,便是二位的忌辰。”说罢举剑向阴风道人刺去。

    戚南姣突厉声道:“谁要你帮忙,我和他两人还没有分出胜负!”

    吴湘一悟道:“你不要我出手吗?”

    戚南姣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翻了一下笑道:“谁又要你来帮忙,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吴湘素知戚南姣的个性,笑了一笑说:“好!好!就看你打吧!”戚南姣粉腮一红道:

    “你以为我还收拾不了这两个牛鼻子道人吗!”说着乌弓一抖立时向阴风道人,了了道人攻了过来,二人忙联手拒挡弓势。刹那间掌影飘飘,四边风生。这一场激战,只打的花样百出,一个是乌弓传人的爱女,俱得武学真传,两个是不可一世的魔头,各出奇招求胜,看的人眼花了乱,激战到三十合以上,仍无法分出胜败。

    戚南姣打出真火,暗中潜运气功,乌弓之上,立时展开霸弓九式,突然了了道人间哼一声,背上竟中了一弓,疾然暴退,阴风道人长啸一声,乘戚南姣迫近了了道人时一个空隙,便转身向后,一转身便飞奔而去。

    吴湘暴喝一声道:“牛鼻子你还想逃回西域吗?”言讫追了过去。蓦然闻得身后弹弓之声,他回一看只见戚南姣一弹身,已飞奔到吴湘面前笑问道:“那臭牛鼻子跑掉了吗?”话声未落,突闻不远处暗影中弦声轻响。两点寒星挟着破空锐风到,戚南姣娇叱一声,运气于掌,随手拍到,两支利箭,吃她随手拍出掌刀震落。

    但闻丈余外暗影一声断喝,弓弦连响,箭如飞蝗,锐风划空,纷纷打倒。

    戚南姣突然一声喝,仰身倒卧,十余支急管,贴身打过,借势一翻,乌弓己拔在手中,一弓在握,威势大振。光华暴射,射来管箭纷纷吃那乌弓迫落。

    这一来,再激起戚姑娘的怒火,气运右臂,一振腕,人弓一齐飞起,衡箭雨,直向发箭处冲去,隐在暗影处发箭恶徒,目睹戚姑娘这等威势,无不心头大喷就在在恶徒一怔神间,戚南姣已连人带弓落下。要知那乌弓,乃是武林至宝,弓口光过处,血雨碎石齐飞,几个隐身在巨石待发放箭恶徒,有的被劈欠半个脑袋,有的被拦腰截断,这道暗卡中,总共有十二个弩箭手,戚南姣一弹弓,死伤半数,尚余几人,那里还敢再放弩箭,均纷纷弃弓而逃。

    戚南姣正要追杀,突然几声长啸,远远传来,紧接着人影翻飞,泣血崖来路上,电掣风驰般疾奔而来了十余个人影。

    来人的功夫,似乎都在伯仲之间,蜂涌而来,先后距离只不过七丈左右。突然散开,各取方位,此刻成南姣包围在中间。

    当先是一个身材十分高大的中年汉子,手中提着一支虎尾三截棍,他望了威姑娘几眼,冷冷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敢闯泣血崖?”

    戚南姣秀目转动,望了环围在四边的恶徒,都已亮出了兵器,蓄势待发。

    她冷漠的一声轻笑,答道“哼!哼!天下所有的地方。没有我不能去的?何况这一座小小的泣血崖!”

    她语意虽甚冷酷,但仍极悦耳动听,那中年汉子一抖手中虎尾三截棍,怒道:“这地方岂能容人乱闯?”

    戚南姣娇叱一声;截住那中年汉子的话,道:“我偏要闯给你们看看”余音未住人已发动。纵身直对恶徒冲去,同时,玉腕一振,手中乌弓一弹,化成一片光芒弓身合一,疾比迅雷下击,那中年汉子心头一惊,急举虎尾三截棍一招“力屏南山”横腰向上一封。他手中兵器还未举起,戚南姣凌厉的弓风已到,惨叫随起,那中年大汉,被弓弹得连人带兵器斩成一段,血雨喷射中,尸体栽倒。

    戚南姣出手一弓威势,震慑了其余恶徒,九几个泣血崖中的高手,都惊得愣在当地,她横弓望着众人,冷冷说道:“就凭你们这点武功,还想拦我去路不成,我只要举手之劳。就可把你们全数诛绝”话还未完,蓦闻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阴恻恻的冷笑道:“好狂的丫头,你有多大本领,竟敢这等目中无人?”

    这声音来的太过突兀,戚南姣只听得粉脸发热,她自出道江湖。从未遇过这等事情。

    敌人到了她身后,她竟毫无所知,她顾不得在和环围在四周的敌人讲话,急转娇躯望去,只见文余外夜色中并肩站着两人,左面一个全身黑装,面貌奇丑,虽在沉沉夜色之中。

    但因戚南姣内功精湛,目力超人,仍可把那怪人面貌看得十分真切,只见他领下短须如针,大顶门尖下巴。那食像根本就没有一点人样,右面一个中年女人。身穿道装,发挽宫鬃,背插双剑,手执拂尘。

    那中年道装女人,两道炯炯眼神,打量了威南姣一阵,突然微微一笑,道:“好标致的姑娘,你是什么人门下弟子?”

    戚南姣还未来得及答话,那左面黑衣怪人,已抢先接道:“不用问她,除了戚扬门下外,当今之世,再也没有第三人能用弓的人!”

    原来这黑衣奇丑大汉,正是南天二鹤手下大弟子“魔煞手”天俊。

    戚南姣听完那黑衣怪人那几句话后,冷笑一声,道:“不错,你要不服气,就来试试霸弓九式的威力。”天俊阴恻恻一声冷笑,道:“好大口气,别人怕你手中乌弓威力,可是我并不怕!”

    戚南姣接道:“不怕你就接我几弓试试。”余音未住,跃起一弓弹去。

    宝弓挟着一片光芒,急向天俊弹去,天俊只见那森森弓风,有如一片光幕撤下,不禁心头一云,暗道:“这是什么弓式,有如此奇大威势”赶忙凝神提气,一晃肩,闪开数尺。

    戚南姣冷笑一声,身躯一转,弓势斜出,玉腕伸缩,弹指间攻出三弓,指袭天俊。

    “玄机”“将台”“紫宫”三大要穴。

    这一招奇奥的招式,如三支弓一齐攻出,光芒闪动,真使人眼花了乱,天俊仰身向后一窜。“金鲤倒穿波”退后九尺多远。

    戚南姣玉腕一振,长弓如影随形一般,追刺过去,她一连使出几弓奇奥无比之学,天俊虽负有一身武学,竟无法还手。

    要知一个武学绝高的人。在动手之时,抢制先机最为重要,一着失机。再耀扳回劣势,汲为不易,何况那是戚扬传下来的弓法,只要攻出一弓,绝招立时连绵出手,不容对方有喘气还手的机会,的确是奇奥绝伦。

    这当儿,那站在一侧的中年道装女人,已看出情形不对,她虽知天俊一身武学,是很少人能与匹敌,戚南姣出手弓招威力,奇大无比,天俊受他弓势所制,再要袖手不管只怕天俊要伤在弓下。心念一动,陡然一声娇晚,道袍飘动,欺身而上,手中拂尘呼的一招,排山倒海直向姑娘背后逼去。

    戚南姣以霸弓九式招数,连续弹击,迫使天俊,没法还手回击。

    那中年道装女人出手快极,一振腕间,拂尘已攻到戚南姣妓背后的命门穴上。

    这是人身十二死穴之一,若经点中,必死无疑,戚南姣不得不先求自保,左脚斜上半步,娇躯忽的转了一个半边,拂尘惊着她衣眼扫过。

    戚南姣用巧妙的身法,让过了中年道装女人的一击后,弓势仍然指向天俊,但她在让避中年道装女人一击之时,弓势不觉一缓,天俊就借那一缓之势,已把全身真力贯于两臂,双掌呼的一招“推波助澜”劈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立撞过来。

    这种深厚的内家真力,戚南姣自知难以硬接,只得一跃而起,全身笔直而上,但觉一股狂飚,由她脚下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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