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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la,杀魔求道续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也不知母女俩是谁先收泪,只知玉凤双目已红肿如桃,陆筠芳哭得力竭声嘶。玉凤不愧是位巾帼奇侠,陡然之间,强收痛泪,没头没尾的问陆筠芳:“娘!当年爹怎样对你老人家的?”

    陆筠芳不知爱女话意所指,霜眉一皱,苦思了一下,顿时憬悟道:“孩子!你听说过‘情海翻波’没有?”玉凤显得心情特别的沉静,点了下头。

    陆筠芳又唉的沉叹了一声,续说道:“情之一字,自古至念,不知有多少痴男怨女,沉溺在这一字之中,有的为它颓志废神,有的坠入苦海,永世不能翻身,人,特别是像你们年轻的一代,如果能将情字勘破。一生之中必会幸幸福福的度过;如看不破,情劫难熬,像你父亲,还有为娘,就曾是情海中挣扎的一对。”玉凤问道:“娘,难道爹以前对你老人家不大好?”

    陆筠芳先是轻点了下头,又连摇了两下。接着沉神苦索了微顷,未语先落泪,方屡声问玉凤道:“你爹与韩玉英的事,不知你清不清楚?”玉凤道:“这个,我大哥早向我说过了。”

    陆筠芳宛如跌入往事之中,迷茫的道:“这话得从二十多年说起,那时候,你爹因练的是童子功,一身超尘绝世武学,武林少有,虽有六七十岁的人,但仍儒懦雅雅,有若中年秀士,那时娘已有三十五六岁了,娘一见你爹情不自禁,为他那种潇洒气度所吸,油然的产生一种敬慕之心,加上那时他武功奇高,已跻身三大奇人,娘在不知不觉中就爱上了他”

    她老脸有点发烧,在爱女面前,有点羞道往事,但又不得不将己身的教训,说给女儿听,她顿了一下,又接道:“娘那时在武林之中,也薄有微名,追上天山,苦缠你爹,不想你爹有若石头人一般,当时是娘不好,在暗中下了一种药,使人爹失去了理性”

    她无法再说明白,老脸一阵发烧,将头低了下去,顿了好一阵,方脸红红的抬起头来,吃吃的说道:“事后,你爹暴怒十分,举掌欲将为娘劈死泄愤,为娘苦苦哀求,方免一死,但自那时起,为娘知你爹深深的爱着韩玉英,只好离开天山,在生你之后,你在四岁多点,就被你爹强抱上天山,为娘一生身孤苦,十几年岁月,均在华山凄苦的度过”

    她话才说至此,玉凤哇的一声,扑在陆筠芳的怀里,凄怆着声调道:“娘!你老人家够苦啦!”

    陆筠芳舒掌抚了下爱女的柔发,苦笑了一下,又慈声说道:“娘知道你与你三弟之间又有了麻烦,你三弟情劫难免,但娘知他十分爱你,你虽是受了点委屈,如果能将就点思下来,他日你会很幸福,一旦你不能忍耐,离开他,情劫更会趁虚而入,将来痛苦的是你。”

    玉凤清泪滚滚,凄声道:“娘!他欺侮了我,我不愿再活下去了!”

    陆筠芳抚了抚她的秀发,伸指抬起爱女下颚,入眼看到那张雨打梨花的天真秀脸,心中顿时一惨,苦笑着摇了摇头,痛惜十分的道:“蚂蚁尚且贪生,傻孩子,苦尽甘来,你一生的幸福不可限量!”

    玉凤抽泣了两下,一脸的痛苦神情,扬脸凄迷着声音问道:“娘!你老人家说,我该怎么办?”

    陆筠芳慈笑了一下,扬眉一喜,看着爱女,斩铁截钉的道:“去找他啊!”玉凤摇了摇头,旋即一底螓首,沙哑着声音道:“我才不去找他”但她也不再哭了。

    陆筠芳“嗳”的一声,笑骂道:“孩子何其任性,你爹是个很好的例子。”

    玉凤未置可否,但也不再流泪了,其实她此刻已真的芳心大动,觉得母亲的话,确实有篇大道理。

    她低头不语,正在盘算着柳剑雄回头之后,可能会去了什么地方?她心口相问:嵩山呢?还是襄阳?

    玉凤在华山之上,陪着母亲小叙了几天,就失魂落魄的往嵩山而去。

    她也不怕羞,硬着头皮,上了趟嵩山,但只知三弟早在两月之前离山去追寻少林失宝去了。

    孤苦零仃,有时顾影自怜,常吸命途多舛,恰在此时,柳家办喜事的消息,又传人她的耳内,给他更是一个其重无比的打击。

    她也想到过,上趟襄阳,探一下三弟的下落,但想及此刻自己已经完过聘,是柳家未来的长媳,不便再上襄阳,又终止了此念,但她仍设法详探三弟落身之处,很令她失望,谁都是摇头苦笑,没有谁说得上柳剑雄此时到底身在何处?

    另一个消息,使她非常失惨,她听说陶玉兰已死在古家堡,而且三弟与她简直毫无牵缠。

    她懊悔得顿足,自怨自艾的暗中怪上了自己,时间像支无情的冷箭,两度穿过绿柳,也划过寒梅,不知不觉中,她混迹大江南北已两年了。

    又一度,春风吹绿了江南,波光映柳,云天一碧,充分的显出来江南的景色,多么的诱人。

    这天,她来到太湖滨的苏州,失魂落魄的从香雪海到圣恩寺,转弯抹角,信步走去,幽幽地从松林中间,看到了太湖的一角波光,清丽绝伦,心中感慨莫名,低叹了一声,道:“自古红颜多薄命”

    她将太湖比自己,特别是太湖白茫茫一片饱和的湖面,水天相连,帆影点点,沙鸟翱翔,云烟孕育,云天苍茫下有如一个迷途孤雁,不知何处是归宿之地?

    在圣恩寺转了一下,幽幽的又折程去登灵崖山。

    灵崖山是座孤峰,峰脚小湖清波,碧绿得有如翠玉,她踏着一条青色小径,路的两侧长着浅浅的青草,白峰脚婉蜒的盘升上峰顶。

    心离魂乱,踏着青色碧苔小径上的影子,踽踽接登,一刻工夫,已登临半峰腰,觉得有点累,玉凤舒掌顺了下鬓边被春风拂乱了的发丝,信足昂首四顾,美目到处,峰左一处黑苍苍的突崖,崖上迎风萧萧,长了三颗合围盘松,雄壮之至。

    两年来,她踏遍了天下的名山胜水,对松结了不解缘,她曾在黄山文殊院前欣赏过迎客松,但此刻的三株苍松,雄奇挺拔,别有一番韵致,吸引了她。

    那座突崖无路可通,孤零零的在一道峭壁之上。

    一般人如想登临那块苍崖,真比登山还难,但玉凤身手矫捷,稍一相度,顿时攀藤附葛,沿着峭壁爬了过去。

    秀立松下,听着阵阵松涛韵啸,看着远处天水苍茫,壮阔雄伟的大湖,兴起了一阵莫名慨叹。

    两年来,她变得多愁善感了,油然的伫立崖端,凝目四眺,对这几棵老松,产生了依恋之情,不忍遽离。

    春风澹荡,吹起了她的素绫罗衫,这般景色,她有点为之迷醉,索性靠在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松下,阖目沉神,领略这份尘市中难以寻得到的宁静。

    听到溜耳的松啸,俏脸上露出一丝娇甜笑意。此时此地,她的心平静极了,有如一泓止水。

    “哇”的一声娇啼,自山风中传划而来,投射进玉凤的耳鼓,打破了这岑静,玉凤美目猛睁,凤眉一蹙,低声自语道:“孤峰静穆,何来儿哭,怪道这小孩的啼声铮锵似金,非寻常孩啼,”想到此处,她猛的站起来,张目四望,岑峰恬静,别说没有一丝小孩的影子。便是连哭声也不再听到了。

    事有溪跷,她款移莲步,踱到崖边,秀图一睁,朝崖下俯视。

    才注上一眼,俏目愣然,凤目睁得大大的,细注崖下十来丈处。

    峰脚原来是翠竹垂柳,迎风招展,一道亮汪汪的小溪,绕过一座红墙深院,穿过小桥,横流乱石田畴间。

    深院之中,屋舍不多,想来人丁不旺,但奇的是布置得井然有序,自上俯视,一亭一树,皆隐有一定方位,是隐士高人的住所。

    玉凤看的俏眉连皱,自个儿忖念道“一草一木,星罗棋布,隐含玄机,此屋主人,不是隐迹的高人,也当是位饱学奇士”

    她静静的看了一下,院中阒无人迹,连那声儿啼亦不可得再闻。

    她舍不得离开,静静的仔细将这座深院看了一遍,凝目出了神。

    蓦的,深院之中树影中透出来一溜青光,目映着西斜的娇阳,这道青光十分耀眼,渐渐的,青色光华越来越强,光晖越来越盛,竟然是有人在舞剑。

    这种青色光辉,十分眼熟,几乎是呼之欲出,蹙眉细忖,猛的“哦”了一声,秀眉一扬,心情显得激荡十分的道:“这不是我的青虹?”想及神剑,一阵冲心狂喜,春山乍展,连忙踱到松下,理了理青丝,牵了下较衫,喜意冲眉的呢喃的道:“剑现人在,那冤家怎会待在此地,难怪我踏遍天涯,到何处去寻他?”

    想到立刻就能与三弟相见,相思债得偿,足下走的快疾十分,她仍沿着峭壁攀过苍苔小径,如飞跃下山坡。

    眨眨眼,十丈山坡落尽,顺左手踏着杂草蔓藤,跨过四五道临江翠柳,穿过一处浓密柳荫,入眼一条如带清溪,溪上横跨着一道青石小桥,桥的那面,红院深锁,出奇的静。

    两扇朱砂金粉大门镶了一对宝铜金环,玉凤嘴角噙着酣笑,俏步如风,更似一朵小云,被轻风吹过小桥,一下子就到朱漆红门前。

    她甜笑了一下,一举玉手,按向金环,玉掌距环一寸,猛的将手停住,发觉心跳的很厉害,她不由低问自己道:“停会我见了那冤家,先说什么呢?”

    她手比在门环上,显得甚是踌躇,好一刻,她方鼓足通勇气,玉手轻按,连拍了三下。

    弹指工夫,院内起了阵极轻极微的足移声,若非玉凤内劲精深,真的还听不出来。

    门内之人,似是停步在门后,起了个娇甜清脆的嗓音,道:“是谁呀?”

    玉凤宛如跌入万年水窖之中,俏脸惨然,一脸冰冷,心中七上八下,转了几圈,咬牙想道:“要不是找错了人家,便是这冤家已背信失节”

    那容得她呆头呆脑的再想下去,门内仍是那个娇滴滴的声音,又推问了一声,道:“那一位啊!为什么不说话呀!”

    玉凤真不敢见到这女人这面,察音辨貌,门内之人,定是位极美极人寰的仙娃,万一不幸而,这女人真个与三弟纠葛不清,那怎办?

    门内接踵发出娇笑,旋即柔声道:“是雄弟吗?今天钓了多少?”声落,门依呀的拉开来。

    两人四只秀目,互一对凝,齐为双方的美艳姿色震住,玉凤心中一动,不由暗自嗟叹。

    不错,门内出来的,竟然是位风华绝世的少妇,胴体丰满,骨肉停匀,娇得快滴下来的粉脸,嫩如酪酥,俏目未语凝笑,虽是露出丝惊讶之色,但仍是美目盈笑,朝玉凤福了一福,娇声问道:“姊姊贵姓,玉趾宠临寒舍有何见教。”

    敢情现身之人,也为玉凤的绝世风姿怔慑住,偏巧她背上斜插了只银闪闪的古剑,心中一阵颠倒,觉得现身之人,风华气度,必是一代高手,是以语气十分谦逊。

    玉凤游目一扫,俏目停在现身女人的手中,俏脸一寒,中食二指一骈,扬指朝那人手中提宝的剑一指,促声问道:“你手中之剑,可是名叫‘青虹’?”

    那女人俏脸露惊,退了一步,凝目又将玉凤细视了一遍,愕然的看着玉凤,先不答她的话,又抱剑一福,温声反问道:“姊姊芳名,可是侠名闻中州的人称天山”

    玉凤一听话意古怪,又见她提着自己的宝剑,已猜知了八成,不由气往上撞,岔断那女人的话,冷冰冰的哼了一声,叱问道:“你是谁?我三弟呢?快找他来见我!”

    这简直是如同命令,那女人虽是一副高华之态,但仍忍下了玉凤这名冷傲,纤手一福,巧盈眉,缓缓的道:“小妹段玉芝。”

    玉凤秀目透威,柳眉斜飞,二指一叠,指着段玉芝叱道:“好个金剑明珠,竟然将我三弟窝藏在这种僻静之处,害得我两年苦寻。”

    段玉芝被玉凤骂得哑口无言,忍得一下,摇摇头道:“姐姐乃是极端明慧之人,小妹与雄弟有不得已的苦衷,避居太湖之滨,一是为避仇,二则是为了替雄弟疗伤”

    玉凤“咯咯”一声娇笑,渐渐的声调凄怆,笑声高昂,听的段玉芝打了两个寒噤。

    她是气极怒笑,笑声不停,银牙一咬,恨声道:“好冠冕唐皇的托词,哼!段玉芝,今天不是你,便是我,还不快亮剑!”

    “呛啷”一声,差强用“金声玉振”四字可形容银阙神剑的啸韵,真不愧是仙品神器,但见银虹划空,森森冷气浸肌,玉凤手中颤巍巍的执定那柄古剑。

    段玉芝又复连退了三步,双手连摇,凄速着声音道:“姐姐请息怒,听小妹一言。”

    玉凤冷哼道:“有话到幽冥地府找阎王去说,此刻你还是少噜苏!”

    话落,圈腕点足,银虹耀眼,腾身震起一股剑风,向站在门内之段玉芝劈去。

    段玉芝莲足一旋,斜飘三步,刚好进过剑风。

    玉凤一剑劈空,暴怒十分,冷笑一声,又足一错,点足踏着九龙连环步,晃左飘右,进手一剑,惊风裹着一声锐啸,有如怒雷轰顶,银光一闪,点向段玉芝胸前“璇玑”重穴。

    九龙连环步妙绝武林,段玉芝一间没门开,胸前一朵用大红杭绸结的领花被银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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